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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7月27日 星期日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93) 袈裟功德 上


《袈裟功德》 上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佛佛祖祖正傳之衣法,確正傳于震旦國者,唯嵩岳之高祖也。高祖者,釋迦牟尼佛以來第二十八代之祖也。西天二十八傳,嫡嫡相傳。二十八祖親到震旦而為初祖。震旦國人五傳,至曹溪,乃三十代之祖也,此稱六祖。第三十三代之祖大鑒禪師,于黃梅山,夜半正傳衣法,一生護持,至今尚安置在曹溪山寶林寺。

佛佛祖祖正傳的衣法,確正傳於震旦國的,唯嵩岳的高祖。高祖達摩,是釋迦牟尼佛以來第二十八代的祖師。西天二十八傳,嫡嫡相傳。二十八祖親到震旦而為初祖。震旦國人五傳,至曹溪,乃三十代的祖師,此稱六祖。第三十三代的祖師大鑒禪師,於黃梅山,夜半正傳衣法,一生護持,至今尚安置在曹溪山寶林寺。



諸代之帝王,相繼奉請於內裡,供養禮拜,(作)神物護持者也。唐朝中宗、肅宗、代宗,頻歸內供養。奉請時,特遣敕史,賜詔書。代宗皇帝,有時送佛衣曹溪山,賜詔曰:“今遣鎮國大將軍劉崇景頂戴而送。朕為之國寶,聊可於本寺安置,令僧眾親承宗旨者,嚴加守護,勿令遺墜。”

諸代的帝王,相繼奉請於內裡,供養禮拜,是作神物護持者。唐朝中宗、肅宗、代宗,頻歸內供養。奉請時,特遣敕史,賜詔書。代宗皇帝,有時送佛衣曹溪山,賜詔說:「今遣鎮國大將軍劉崇景頂戴而送。朕視為國寶,聊可於本寺安置,令僧眾親承宗旨,嚴加守護,勿令遺墜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五 慧能章)



誠哉!比之統領無量恒河沙之三千大千世界,於現在之小國為王而見聞供養佛衣者,乃生死之中善生,當是最勝之生也。佛化之所及,三千界中,何處無袈裟?然則,嫡嫡面授而正傳袈裟者,唯嵩岳曩祖也。旁出者,不授袈裟。二十七祖之旁出,跋陀婆羅菩薩之傳,雖正及肇法師,然無正傳之佛袈裟。又,震旦之四祖大師,雖度牛頭山之法融禪師,然亦不正傳袈裟。

誠哉!比於統領無量恒河沙的三千大千世界,於現在的小國為王而見聞供養佛衣的,乃是生死之中的善生,當是最勝的生處。佛化所及的,三千界中,何處無袈裟?然而,嫡嫡面授而正傳袈裟的,唯是嵩岳曩祖。旁出的,不授袈裟。二十七祖的旁出,跋陀婆羅菩薩所傳,雖正及僧肇法師,然無正傳的佛袈裟。又,震旦的四祖大師,雖度牛頭山的法融禪師,然亦不正傳袈裟。



所以,雖無正嫡之相承,然如來之正法,其功德不損;千古萬古,皆利益廣大也。若是正嫡相承,則不應與無相承者齊。是故,人天若受持袈裟,則應傳授佛祖相傳之正傳。印度、震旦,正法、像法之時,在家尚受持袈裟。而今于此遠方邊土之澆季,剃除鬚髮,稱佛弟子,不受持袈裟,不信當受持,不知亦不明,可悲矣!何況知體、色、量哉?何況知著用之法哉?

所以,雖無正嫡的相承,然如來的正法,其功德不損;千古萬古,皆是利益廣大。若是正嫡相承,則不應與無相承者齊。所以,人天若受持袈裟,則應傳授佛祖相傳的正傳。印度、震旦,正法、像法時期,在家尚受持袈裟。而今於此遠方邊土的澆薄季節,剃除鬚髮,稱佛弟子,不受持袈裟,不信當受持,不知亦不明,可悲矣!何況知袈裟的體、色、量呢?何況知袈裟著用的方法呢?



袈裟者,自古稱解脫服;業障、煩惱障、報障等,皆可解脫也。龍若得一縷,則免三熱;牛若得一角,其罪自消滅。諸佛成道時,必著袈裟,當知其是最尊、最上之功德也!

袈裟,是自古稱解脫服;業障、煩惱障、報障等,皆可解脫。龍若得一縷,則免三熱;牛若得一角,其罪自消滅。諸佛成道時,必著袈裟,當知其是最尊、最上的功德!



誠哉!我等生於邊地,適逢末法,雖當怨恨,然遇佛佛嫡嫡相承之衣法,何等慶倖!何家門如我正傳,共正傳世尊之衣法?遇之,誰不恭敬供養哉?雖一日之中棄捨無量恒河沙之身命,亦當供養之!尚發願生生世世隨遇頂戴,恭敬供養!我等距佛之生國十萬餘裡,山海雖遙遠難通,然宿善之所互催,不被山海擁塞,不嫌邊鄙愚蒙。適逢此正法,畢竟日夜修習;受持此袈裟,則常恒頂戴護持。豈只是一佛二佛所修之功德哉?應已是恒河沙等之諸佛所修習之諸功德也。雖是自己,亦當尊貴!亦當隨喜!祖師傳法之深恩,須殷勤報謝。畜類尚報恩,人類何不知報恩哉?若不知,當愚於畜類!

誠哉!我等生於邊地,適逢末法,雖當怨恨,然遇佛佛嫡嫡相承的衣法,何等慶倖!何家門如我正傳,共正傳世尊的衣法?遇之,誰不恭敬供養呢?雖一日之中棄捨無量恒河沙的身命,亦當供養之!尚發願生生世世隨遇頂戴,恭敬供養!我等距佛的生國十萬餘裡,山海雖遙遠難通,然宿善所互催的,不被山海擁塞,不嫌邊鄙愚蒙。適逢此正法,畢竟日夜修習;受持此袈裟,則常恒頂戴護持。豈只是一佛二佛所修的功德呢?應已是恒河沙等的諸佛所修習的諸功德。雖是自己,亦當尊貴!亦當隨喜!祖師傳法的深恩,須殷勤報謝。畜類尚報恩,人類何不知報恩呢?若不知,當愚於畜類!



此佛衣佛法之功德,若非傳佛正法之祖師,餘輩則不明不知。若欣求諸佛之足跡,當欣求之。當是佛法,驗證方新。不可相似于合水之乳。如皇太子即位于帝位也。彼雖是合水之乳,然用乳時,此乳之外更無乳,當用之。縱不合水,然亦不可用油,亦不可用漆,亦不可用酒。此正傳,亦復如是。雖是凡師庸類,若是正傳,用乳亦宜。何況佛佛祖祖之正傳者,如皇太子之即位也。俗尚曰:“非先王之法,不服。”佛子為何著非佛衣哉?

此佛衣佛法的功德,若非傳佛正法的祖師,餘輩則不明不知。若欣求諸佛的足跡,當欣求之。當是佛法,驗證方新。不可相似於合水之乳。是如皇太子即位於帝位。彼雖是合水之乳,然用乳時,此乳之外更無乳,當用之。縱不合水,然亦不可用油,亦不可用漆,亦不可用酒。此正傳,亦復如是。雖是凡師庸類,若是正傳,用乳亦宜。何況佛佛祖祖的正傳,是如皇太子的即位。俗尚說:「非先王之法,不服。」佛子為何著非佛衣呢?



後漢孝明帝永平十年以來,往還於西天東地之出家在家者,雖接踵不斷,然不稱西天逢佛佛祖祖正傳之祖師,自如來以來無面授相承之系譜。只隨經論之師,傳來梵本之經教也。不謂逢佛法正嫡之祖師,不談有佛袈裟相傳之祖師。可知其不未至佛法之閫奧。如此之人,不明佛祖正傳之旨。

後漢孝明帝永平十年以來,往還於西天東地的出家在家者,雖接踵不斷,然不稱西天逢佛佛祖祖正傳的祖師,自如來以來無面授相承的系譜。只隨經論之師,傳來梵本的經教。不說是逢佛法正嫡的祖師,不談有佛袈裟相傳的祖師。可知其不未至佛法之閫奧。如此的人,不明佛祖正傳的宗旨。



釋迦牟尼佛如來,付授正法眼藏無上菩提於摩訶迦葉時,同時亦傳授迦葉佛正傳之袈裟。嫡嫡相傳至曹溪山大大鑒禪師,乃三十三代也。親傳其體、色、量。自其以來,青原、南嶽之法孫,親自傳法,祖宗之搭法,祖宗之制法,浣洗之法及受持之法,若不參學嫡嫡面授之堂奧,則不知也。

釋迦牟尼佛如來,付授正法眼藏無上菩提於摩訶迦葉時,同時亦傳授迦葉佛正傳的袈裟。嫡嫡相傳至曹溪山大大鑒禪師,乃是三十三代。親傳其體、色、量。自其以來,青原、南嶽的法孫,親自傳法,祖宗的搭法,祖宗的制法,浣洗的方法及受持的方法,若不參學嫡嫡面授的堂奧,則是不知。



袈裟言有三衣、五條衣、七條衣、九條衣等大衣也。上行之流,唯受此三衣,不畜餘衣;唯用三衣,供身事足。若經營作務,大小行來,著五條衣。為諸善事入眾,著七條衣。教化人天,令其敬信,須著九條等大衣。

袈裟說是有三衣、五條衣、七條衣、九條衣等大衣。上行的道流,唯受此三衣,不積畜餘衣;唯用三衣,供身事足。若經營作務,大小行來,著五條衣。為諸善事入眾,著七條衣。教化人天,令其敬信,須著九條等大衣。



又,在屏處著五條衣,入眾之時,著七條衣。若入王宮聚落,須著大衣。又復調和溫暖時,著五條衣;寒冷時,加著七條衣,寒苦嚴切,加以著大衣。故往一時,正冬入夜,天寒裂竹。如來于彼初夜分時,著五條衣,夜久轉寒,加七條衣;於夜後分,天寒轉盛,加以大衣。佛便作念,未來世中,不忍寒苦,諸善男子,以此三衣,足得充身。

又,在屏處著五條衣,入眾之時,著七條衣。若入王宮聚落,須著大衣。又復調和溫暖時,著五條衣;寒冷時,加著七條衣,寒苦嚴切,加以著大衣。故往一時,正冬入夜,天寒裂竹。如來於彼初夜分時,著五條衣,夜久轉寒,加七條衣;於夜後分,天寒轉盛,加以大衣。佛便作念,未來世中,不忍寒苦,諸善男子,以此三衣,足得充身。(《大乘義章》十五)



《搭袈裟法》

偏袒右肩,是通常之(搭)法。有通兩肩之搭法,是如來及耆年老宿之儀也。雖通兩肩,然有時現胸臆,有時覆胸臆。此通兩肩之搭法者,是搭六十條以上大袈裟之時也。搭袈裟時,兩端皆搭在左肩背也。前頭搭在左端上,向臂外下垂。大袈裟時,則將前頭通過左肩垂向背後。此外,尚有種種著袈裟之法,當久參、諮問!

偏袒右肩,是通常的搭法。有通兩肩的搭法,是如來及耆年老宿的行儀。雖通兩肩,然有時現胸臆,有時覆胸臆。此通兩肩的搭法,是搭六十條以上大袈裟之時。搭袈裟時,兩端皆搭在左肩背。前頭搭在左端上,向臂外下垂。大袈裟時,則將前頭通過左肩垂向背後。此外,尚有種種著袈裟的方法,當久參、諮問!



梁、陳、隋、唐、宋,代代相傳,數百年間,大小兩乘學者,多捨講經之業,知非究竟,前來習佛祖正傳之法時,必脫落從來之弊衣,受持佛祖正傳之袈裟也。此確是捨邪歸正也。

梁、陳、隋、唐、宋,代代相傳,數百年間,大小兩乘學者,多捨講經之業,知非究竟,前來習佛祖正傳之法時,必脫落從來的弊衣,受持佛祖正傳的袈裟。此確是捨邪歸正。



如來之正法,西天乃是法本也。古今之人師,多斷凡夫情量局量之小見。佛界眾生界,其非有邊無邊,故大小乘之教、行、人、理,不得在今凡夫之局量。然則,胡亂不以西天為本,別于震旦國以局量之小見新案為佛法,豈在道理哉?

如來的正法,西天乃是法本。古今的人師,多斷凡夫情量局量的小見。佛界眾生界,其非有邊無邊,故大小乘的教、行、人、理,不得在今凡夫的局量。然而,胡亂不以西天為本,別於震旦國以局量的小見新案為佛法,豈在道理呢?



是故,而今發心之徒,若受持袈裟,當受持正傳之袈裟。不可受持今案、新作之袈裟!謂正傳之袈裟者,少林、曹溪正傳者,是如來嫡嫡相承也。無一代欠缺。其法子法孫之所著者,是正傳袈裟也。唐土之新作者,非正傳也。如今古今由西天而來之僧徒所著之袈裟,皆如佛祖正傳之袈裟之所著也。無有一人如震旦律學之徒新作、所制之袈裟。愚者信律學之袈裟,明者拋卻之。大凡佛佛祖祖相傳之袈裟功德,明知而易於信受。確是正傳相承。原本原樣相傳至現在,受持相資嗣法而至今。受持之祖師,皆是證契傳法之師資也。

所以,而今發心的僧徒,若受持袈裟,當受持正傳的袈裟。不可受持今案、新作的袈裟!所謂正傳的袈裟,是少林、曹溪正傳的,是如來嫡嫡相承。無一代欠缺。其法子法孫所著的,是正傳袈裟。唐土的新作,則非正傳。如今古今由西天而來的僧徒所著的袈裟,皆如佛祖正傳的袈裟之所著的。無有一人如震旦律學的僧徒新作、所制的袈裟。愚者信律學的袈裟,明者拋卻之。大凡佛佛祖祖相傳的袈裟功德,明知而易於信受。確是正傳相承。原本原樣相傳至現在,受持相資嗣法而至今。受持的祖師,皆是證契傳法的師資。



所以,當依佛祖正傳之作袈裟法而作法。以獨是正傳故。凡聖、人天、龍神,皆久所證知也。生逢此法流布,若一度著袈裟於身體,刹那須臾受持,則決定成為無上菩提之護身符子也。一句一偈,沁于信心,為長劫之光明種子,遂至無上菩提。一法一善,沁於身心,當亦復如是。雖然心念刹那生滅而無所住,身體亦刹那生滅無所住,然所修之功德,必有熟脫之時。又,雖然袈裟非作,非無作;非有所住,唯佛與佛之所究盡,然則,受持之行者,其所得之功德,必成就也,必究盡也。若無宿善者,雖經歷一生二生乃至無量生,亦不可見袈裟,不可著袈裟,不可信受袈裟,不可明知袈裟。今見震旦國、日本國,有一度於身體得著袈裟者,亦有不得者。不由貴賤,不依愚智,可知其宿善也。

所以,當依佛祖正傳的作袈裟法而作法。因獨是正傳。故凡聖、人天、龍神,皆久所證知。生逢此法流布,若一度著袈裟於身體,刹那須臾受持,則決定成為無上菩提的護身符子。一句一偈,沁於信心,是為長劫的光明種子,遂至無上菩提。一法一善,沁於身心,當亦復如是。雖然心念刹那生滅而無所住,身體亦刹那生滅無所住,然所修的功德,必有熟脫之時。又,雖然袈裟非作,非無作;非有所住,唯佛與佛之所究盡,然而,受持的行者,其所得的功德,是必成就,是必究盡。若無宿善,雖是經歷一生二生乃至無量生,亦不可見袈裟,不可著袈裟,不可信受袈裟,不可明知袈裟。今見震旦國、日本國,有一度於身體得著袈裟者,亦有不得者。不由貴賤,不依愚智,可知是其宿善。



是故,已受持袈裟者,當喜宿善!積功累德不可疑。尚未得者,當願得之!當即努力今生始能下種!若有障而不得受持者,當向諸佛如來、佛法僧三寶慚愧懺悔!他國眾生多願我國如震旦國,如來正法確能正傳、親臨。不正傳于自國,慚愧可深,悲哀豈無。我等已逢世尊之衣法正傳之法,何等之幸!宿殖般若之大功德力也!

所以,已受持袈裟的,是當喜宿善!積功累德不可疑。尚未得的,當願得之!當即努力今生始能下種!若有障而不得受持的,當向諸佛如來、佛法僧三寶慚愧懺悔!他國眾生多願我國如震旦國,如來正法確能正傳、親臨。不正傳於自國,慚愧可深,悲哀豈無。我等已逢世尊的衣法正傳之法,何等之幸!是宿殖般若的大功德力!



而今末法惡時世,不恥自無正傳,而妒他有正傳。思之,其是魔黨!自己現今之所有、所住者,乃前業所牽,非真實也。但歸敬正傳之佛法,則當是自己學佛之實歸也。

而今末法惡時世,不恥自無正傳,而妒他有正傳。思此,其是魔黨!自己現今的所有、所住,乃是前業所牽,非真實。但歸敬正傳的佛法,則當是自己學佛的實歸。



大凡可知,袈裟是諸佛之恭敬、皈依處。是佛身也,是佛心也。稱解脫服,稱福田衣,稱無相衣,稱無上衣,稱忍辱衣,稱如來衣,稱大慈大悲衣,稱勝幡衣。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衣。當如是受持、頂戴!以如是故,不可隨意改之。又,其衣材者,絹、布隨宜用。布必清淨,絹非不淨。無嫌布取絹之見,可笑也!諸佛之常法,必以糞掃衣為上品。

大凡可知,袈裟是諸佛的恭敬、皈依處。是佛身,是佛心。稱解脫服,稱福田衣,稱無相衣,稱無上衣,稱忍辱衣,稱如來衣,稱大慈大悲衣,稱勝幡衣。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衣。當如是受持、頂戴!以如是故,不可隨意更改。又,其衣材,絹、布是隨宜用。布必清淨,絹非不淨。無嫌布取絹之見,是可笑!諸佛的常法,必以糞掃衣為上品。



糞掃(衣)有十種,有四種。謂火燒、牛嚼、鼠齧、死人衣等。五印度人,如此等衣,棄之巷野,事同糞掃,名糞掃衣。行者取之,浣洗縫治,用以供身。其中,有絹類,有布類。當棄絹、布之見,參學糞掃也!糞掃衣者,昔(比丘)在阿耨達池浣洗時,輪王讚歎,雨花禮拜。小乘教師復有化系之說,當無據,大乘人當笑之!何非化系?汝雖信聞化之耳,然疑汝見化之目。

糞掃衣有十種,有四種。所謂火燒、牛嚼、鼠齧、死人衣等。五印度人,如此等衣,棄於巷野,事同糞掃,名糞掃衣。行者取之,浣洗縫治,用以供身。(《大乘義章》十五) 其中,有絹類,有布類。當棄絹、布之見,是參學糞掃!糞掃衣,是昔比丘在阿耨達池浣洗時,輪王讚歎,雨花禮拜。(《大寶積經》一百一十四) 小乘教師復有化系之說(法教的信物),當無據,大乘人當笑之!何非化系?汝雖相信聞化之耳,然疑礙汝見化之目。



當知拾來之糞掃衣中,有相似於娟之布,有相似於布之絹。土俗萬差,造化難計,非肉眼之所能知。若得如此之物,則不可與絹並論,應稱糞掃。縱有人天之生長為糞掃者,然其非有情,當是糞掃也。縱有松菊之生長為糞掃者,然其非有情,應是糞掃。信受糞掃之非絹、非布,非金銀珠寶時,則糞掃現成也。尚未脫落絹、布之見解,於糞掃,夢亦不可見也。

當知拾來的糞掃衣中,有相似於娟的布,有相似於布的絹。土俗萬差,造化難計,非肉眼所能知的。若得如此之物,則不可與絹並論,應稱糞掃。縱有人天的生長為糞掃,然其非有情,當是糞掃。縱有松菊的生長為糞掃,然其非有情,應是糞掃。信受糞掃的非絹、非布,非金銀珠寶時,則是糞掃現成。尚未脫落絹、布的見解,於糞掃,是夢亦不可見。



有僧問古佛:“黃梅夜半傳衣,當作布耶?當作絹耶?畢竟作何物?”古佛曰:“此非布,此非絹。”當知袈裟者,非絹、非布,是佛道之玄訓也!

有僧問古佛(六祖):「黃梅夜半傳衣,當作布呢?當作絹呢?畢竟作何物?」古佛說:「此非布,此非絹。」當知袈裟,是非絹、非布,是佛道的玄訓!



商那修尊者,為第三代之付法藏也。生時,與衣具生。是衣,即在家時是俗服,出家則是袈裟。又,鮮白比丘尼,發願施氈後,生生世世,及中有,必與衣具生。今日逢釋迦牟尼佛而出家時,則具生所得之俗衣,速轉而稱袈裟。與和修尊者同。可知袈裟者,非絹、非布等。況佛法之功德能轉身心諸法者,其如是也。我等出家受戒時,雖明身心依正速轉之道理,然依愚昧而不知也。諸佛之常法,非只加被于和修、鮮白而不加被於我等。隨分之利益,不可疑。如是道理,當知功夫參學!善來得戒之披體袈裟者,非必是布,非必是絹。佛化難思也。衣裡寶珠,非算沙之所能。

商那修尊者,為第三代的付法藏。生時,與衣具生。是衣,即是在家時俗服,出家則是袈裟。又,鮮白比丘尼,發願施氈後,生生世世,及中有,必與衣具生。今日逢釋迦牟尼佛而出家時,則具生所得的俗衣,速轉而稱袈裟。與和修尊者同。可知袈裟,是非絹、非布等。況佛法的功德能轉身心諸法,其是如此。我等出家受戒時,雖明身心依正速轉的道理,然是依愚昧而不知。諸佛的常法,非只加被於和修尊者、鮮白比丘尼而不加被於我等。隨分的利益,不可疑。如是道理,當知功夫參學!善來得戒的披體袈裟,非必是布,非必是絹。佛化是難思。衣裡寶珠,非算沙所能的。



諸佛袈裟之體、色、量者,有量無量,有相無相,應明究、參學!西天東地、古往今來之祖師,皆所參學、正傳也。雖見聞祖祖正傳,明知其無所疑,然則,亂謂此非為祖師之正傳,其意難許!愚癡之至,故不信也。捨實而求虛,捨本而欣末者也。此不輕忽如來乎?欲發菩提心者,必傳授祖師之相傳!我等非但已逢難逢之佛法,亦為佛袈裟正傳之法孫而得以見聞之,學習之,受持之,即是見如來也,聞佛說法也,為光明所照也,受用佛之受用也,單傳佛心也,得佛髓也,親被釋迦牟尼佛之袈裟所覆也,亦是釋迦牟尼佛親授袈裟於我等也。依從於佛,則受持此袈裟也。

諸佛袈裟的體、色、量,有量無量,有相無相,應明究、參學!西天東地、古往今來的祖師,皆有所參學、正傳。雖見聞祖祖正傳,明知其無所疑,然而,亂說此非為祖師的正傳,其意難許!愚癡之至,故不信。是捨實而求虛,捨本而欣末者。此不輕忽如來嗎?欲發菩提心者,必傳授祖師的相傳!我等非但已逢難逢的佛法,亦為佛袈裟正傳的法孫而得以見聞之,學習之,受持之,即是見如來,是聞佛說法,是為光明所照,是受用佛的受用,是單傳佛心,得佛髓,親被釋迦牟尼佛的袈裟所覆,亦是釋迦牟尼佛親授袈裟於我等。依從於佛,則是受持此袈裟。



《浣袈裟法》

袈裟不疊,將其放入淨桶,燒沸香木火,浸泡袈裟,約一時。又別法,則燒沸清淨灰水,浸泡袈裟,待至湯涼。而今,尋常則用灰湯。灰湯,此云灶灰之湯。灰湯冷後,將其清澈之湯,反復浣洗之,其間,莫用兩手揉搓,亦莫踩,以垢、油自掉為期。其後,將沉香、旃檀香等,和以冷水洗之。之後,掛於淨竿。已乾後,疊好放置高處,燒香散花,由右繞地數回而禮拜。或三拜,或六拜,或九拜,胡跪合掌,兩手捧袈裟,口誦偈後,起立而如法著之。

袈裟不疊,將其放入淨桶,燒沸香木火,浸泡袈裟,約一時。又別法,則燒沸清淨灰水,浸泡袈裟,待至湯涼。而今,尋常則用灰湯。灰湯,此稱灶灰的湯。灰湯冷後,將其清澈之湯,反復浣洗之,其間,莫用兩手揉搓,亦莫踩,以垢、油自掉為期。其後,將沉香、旃檀香等,和以冷水洗之。之後,掛於淨竿。已乾後,疊好放置高處,燒香散花,由右繞地數回而禮拜。或三拜,或六拜,或九拜,胡跪合掌,兩手捧袈裟,口誦偈後,起立而如法著之。



世尊告大眾言:“我往昔在寶藏佛所時,為大悲菩薩。爾時,大悲菩薩摩訶薩在寶藏佛前而發願曰:‘世尊,我成佛已,若有眾生入我法中出家著袈裟者,或犯重戒,或行邪見,若於三寶輕毀不信,集諸眾罪。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,若於一念中,生恭敬心,尊重僧伽衣,生恭敬心,尊重世尊或於法僧。世尊,如是眾生,乃至一人,不於三乘得受記別而退轉者,則為欺誑十方世界、無量無邊阿僧祗等,現在諸佛,必定不成阿耨多羅三藐三普提;世尊,我成佛以來,諸天龍鬼神、人及非人,若能於此著袈裟者,恭敬供養。若有眾生,為饑餓所逼,若貧窮鬼神,下賤諸人,乃至惡鬼眾生,若得袈裟少分乃至四寸,即得飲食充足,隨其所願,疾得成就。若有眾生,共相違反,起怨賊想,輾轉鬥諍;若諸天龍鬼神,乾闥婆、阿修羅、迦樓羅、緊那羅、摩睺羅伽、狗辨荼、毗舍遮、人即非人,共鬥諍時,念此袈裟,依袈裟力,尋生慈悲心、柔軟之心、無怨賊心、寂滅之心、調伏善心,海得清淨。有人若在兵甲、鬥訟、斷事之中,持此袈裟少分,至此輩中,為自護故,供養恭敬尊重,是諸人等,無能侵毀、觸燒、輕弄,常得勝他,過此諸難。世尊,若我袈裟,不能成就如是五事聖功德者,則為欺誑十方世界,無量無邊阿僧祗等現在諸佛,未來不應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作佛事也。沒失善法,必定不能破壞外道。’”

世尊告訴大眾說:「我往昔在寶藏佛所時,為大悲菩薩。爾時,大悲菩薩摩訶薩在寶藏佛前而發願說:『世尊,我成佛已,若有眾生入我法中出家著袈裟者,或犯重戒,或行邪見,若於三寶輕毀不信,集諸眾罪。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,若於一念中,生恭敬心,尊重僧伽衣,生恭敬心,尊重世尊或於法僧。世尊,如是眾生,乃至一人,不於三乘得受記別而退轉者,則為欺誑十方世界、無量無邊阿僧祗等,現在諸佛,必定不成阿耨多羅三藐三普提;世尊,我成佛以來,諸天龍鬼神、人及非人,若能於此著袈裟者,恭敬供養。若有眾生,為饑餓所逼,若貧窮鬼神,下賤諸人,乃至惡鬼眾生,若得袈裟少分乃至四寸,即得飲食充足,隨其所願,疾得成就。若有眾生,共相違反,起怨賊想,輾轉鬥諍;若諸天龍鬼神,乾闥婆、阿修羅、迦樓羅、緊那羅、摩睺羅伽、狗辨荼、毗舍遮、人即非人,共鬥諍時,念此袈裟,依袈裟力,尋生慈悲心、柔軟之心、無怨賊心、寂滅之心、調伏善心,海得清淨。有人若在兵甲、鬥訟、斷事之中,持此袈裟少分,至此輩中,為自護故,供養恭敬尊重,是諸人等,無能侵毀、觸燒、輕弄,常得勝他,過此諸難。世尊,若我袈裟,不能成就如是五事聖功德者,則為欺誑十方世界,無量無邊阿僧祗等現在諸佛,未來不應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作佛事也。沒失善法,必定不能破壞外道。』」



“善男子,爾時寶藏如來,申金色右臂,摩大悲菩薩頂,贊言:‘善哉善哉!大丈夫,汝所言者,是大珍寶,是大賢善。汝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已,是袈裟服,能成就此五聖功德,作大利益。’”

「善男子,爾時寶藏如來,申金色右臂,摩大悲菩薩頂,贊言:『善哉善哉!大丈夫,汝所言者,是大珍寶,是大賢善。汝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已,是袈裟服,能成就此五聖功德,作大利益。』」



“善男子,爾時大悲菩薩摩訶薩,聞佛讚歎已,心生歡喜,跳躍無量。因佛申此金色之臂,長作合縵。其手柔軟,猶如天衣。摩其頭已,其身即變,狀如童子二十歲人。”“善男子,彼會大眾、諸天、龍神、乾闥婆、人及非人,叉手恭敬,向大悲菩薩,供養種種花,乃至伎樂而供養之,復種種讚歎已,默然而住。”

「善男子,爾時大悲菩薩摩訶薩,聞佛讚歎已,心生歡喜,跳躍無量。因佛申此金色之臂,長作合縵。其手柔軟,猶如天衣。摩其頭已,其身即變,狀如童子二十歲人。」「善男子,彼會大眾、諸天、龍神、乾闥婆、人及非人,叉手恭敬,向大悲菩薩,供養種種花,乃至伎樂而供養之,復種種讚歎已,默然而住。」(《悲華經》卷八 諸菩薩本授記品)



從菩薩、聲聞之經律中(可知),如來在世至今,選袈裟之功德時,必以此五聖功德為旨也。誠袈裟者,三世諸佛之佛衣也。雖其功德無量,然則,若於釋迦牟尼佛之法中得袈裟,則當勝於其他法中得袈裟也。所以者何?釋迦牟尼佛昔于因地時,為大悲菩薩摩訶薩,但于寶藏佛前,誓以五百大願。爾時,特於此袈裟,而發如是誓願也。其功德,當更不可思議。所以,謂世尊之皮肉骨髓而今正傳者,袈裟也。正傳正法眼藏之祖師,必正傳袈裟。傳持、頂戴此衣之眾生,必於二生三生得道。縱為戲笑、為利益而著身,亦必是得道之因緣也。

從菩薩、聲聞的經律中可知,如來在世至今,選袈裟的功德時,必以此五聖功德為旨要。誠然袈裟,是三世諸佛的佛衣。雖其功德無量,然而,若於釋迦牟尼佛的法中得袈裟,則當勝於其他法中得袈裟。所以者何?釋迦牟尼佛昔於因地時,為大悲菩薩摩訶薩,但於寶藏佛前,誓以五百大願。爾時,特於此袈裟,而發如是誓願。其功德,當更不可思議。所以,說世尊的皮肉骨髓而今正傳者,是袈裟。正傳正法眼藏的祖師,必正傳袈裟。傳持、頂戴此衣的眾生,必於二生三生得道。縱為戲笑、為利益而著身,亦必是得道的因緣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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