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傳衣》下 永平道元禪師
若受持袈裟,則當正傳、信受正傳之袈裟,不可受持偽作之袈裟。謂其正傳之袈裟者,今由少林、曹溪正傳者,是自如來以來,嫡嫡相承,無一代之所欠缺者是。是故,以(其)道業正稟受,佛衣親入手也。
若受持袈裟,則當正傳、信受正傳的袈裟,不可受持偽作的袈裟。稱其為正傳的袈裟,是指今由少林、曹溪正傳的,是自如來以來,嫡嫡相承,無一代的欠缺。所以,因為是其道業正稟受,佛衣親入手。
佛道正傳佛道,不全憑閒人傳得。俗諺曰:“千聞不如一見,千見不如一經。”以此省之,雖有千見萬聞,然不如一得也,不如佛衣之正傳也。若有疑于正傳者,則以其夢也未見正傳故,當愈來愈疑。比之傳聞佛經,佛衣之正傳者當親。千經萬得而不如一證。佛祖者,證契也。不得學仿於教、律之凡流!
佛道正傳佛道,不全憑閒人傳得。俗諺說:「千聞不如一見,千見不如一經。」以此省察,雖有千見萬聞,然不如一得,不如佛衣的正傳。若有疑於正傳的,則因其夢也未見正傳,應當愈來愈疑。比之於傳聞佛經,佛衣的正傳者當親。千經萬得而不如一證。佛祖,是由證契。不得學仿於教、律的凡流!
大凡祖門之袈裟功德,乃正傳正相承,原樣親傳也。受持相嗣,於今不絕。正受之人,皆是證契傳法之祖師也。亦勝於十聖三賢,(故)當奉覲恭敬,禮拜頂戴!一旦此佛衣正傳之道理於身心信受,即是逢佛之兆也,學佛之道也。不堪受是法者,當是悲憫之人生。此袈裟一旦搭在身體,當深肯其決定成為菩提之護身符子。若於一句一偈染涉于信心,則謂長劫光明而無欠缺;一法染涉於身心者,當亦復如是。
大凡禪宗祖門的袈裟功德,乃正傳正相承,原樣親傳。受持相嗣,於今不絕。正受的人,皆是證契傳法的祖師。亦勝於十聖三賢,所以當奉覲恭敬,禮拜頂戴!一旦此佛衣正傳的道理於身心信受,即是逢佛的徵兆,學佛的法道。不堪受這法的,當是悲憫的人生。此袈裟一旦搭在身體,當深肯其決定成為菩提的護身符子。若於一句一偈染涉於信心,則可說長劫光明而無欠缺;一法染涉於身心的,當亦復如是。
彼心念雖亦無所住,亦不關我有,然其功德既如是也。身體雖亦無所住。然(其功德)如是也。袈裟無所從來,亦無所去;非我有,非他有,然現住於所持之處,加被於受持之人。所得功德者,亦復如是。
彼心念雖亦無所住,亦不關我有,然其功德既如是。身體雖亦無所住。然其功德亦如是。袈裟無所從來,亦無所去;非我有,非他有,然現住於所持的處所,加被於受持的人。所得功德的,亦復如是。(即像心念、五蘊一樣,緣起法的袈裟,亦有護持的功德。)
“作袈裟”之“作”者,非凡聖等之所“作。”其宗旨者,非十聖三賢之所能究盡。無宿殖道種者,雖經歷一生、二生,乃至無量生,亦不能見袈裟,不能聞袈裟,不可知袈裟,況乎如何知曉受持哉!(袈裟)一旦搭上身體,其功德既有得者,亦有不得者。既得者,當慶倖;未得者,當願求;不欲得者,可悲矣!
『作袈裟』的『作』,非凡聖等的所『作』。其意義是,非十聖三賢的所能究盡。無宿殖道種的,雖經歷一生、二生,乃至無量生,亦不能見袈裟,不能聞袈裟,不可知袈裟,況乎如何知曉受持呢!袈裟一旦搭上身體,其功德既有得的,亦有不得的。既得的,當慶倖;未得的,當願求;不欲得的,可悲矣!
大千界之內外,唯佛祖之門下傳持佛衣,乃人天共所見聞、周知。明究佛衣之樣子者,亦唯祖門,他門則不知。不知此者,不恨己者,是愚人也。雖知八萬四千之三昧陀羅尼,而不正傳佛祖之衣法,不明究袈裟之正傳者,不可為諸佛之正嫡也。他界之眾生,當多願如佛衣正傳于震旦國,亦當正傳(于自國)!不正傳于自國,豈無可恥之心?豈無可悲之情乎?
大千界的內外,唯佛祖的門下傳持佛衣,乃人天共所見聞、周知。明究佛衣的樣子的,亦唯禪宗祖門,他門則不知。不知此的,不恨己的,是愚人。雖知八萬四千的三昧陀羅尼,而不正傳佛祖的衣法,不明究袈裟的正傳,不可為諸佛的正嫡。他界的眾生,當多願如佛衣正傳於震旦國,亦當正傳於自國!不正傳於自國,豈無可恥的心?豈無可悲的情呢?
誠適逢如來世尊衣法正傳之法,乃依宿殖般若之大功德種子故也。今末法惡時之世,不恥自之無正傳,而謗正傳之魔倘者尚多。自己所有所在,非真實之自己也。唯正傳正傳,是學佛之直道也。蓋知袈裟是佛身、佛心也。又稱解脫服,稱福田衣,稱忍辱衣,稱無相衣,稱慈悲衣,稱如來衣,稱阿耨三藐三菩提衣。當如是受持!
誠然適逢如來世尊衣法正傳的法,乃是依宿殖般若的大功德種子。今末法惡時的世間,不恥自己的無正傳,而謗正傳的魔類尚多。自己所有所在,是非真實的自己。唯正傳正傳,是學佛的直道。蓋應知袈裟是佛身、佛心。又稱解脫服,稱福田衣,稱忍辱衣,稱無相衣,稱慈悲衣,稱如來衣,稱阿耨三藐三菩提衣。當如是受持!
現今大宋國,稱名律學之徒,以狂醉于聲聞酒,不慚愧自己之家門傳來不明智家(風),亦不怨恨,亦不知覺;篡改由西天傳來、久傳漢唐之袈裟,而從小量,是依小見而然也。小見之可恥也!若如汝今用小量之衣,則佛之威儀豈不多有虧闕?以學傳佛之威儀之不周,故有如是也。如來身心,只正傳于祖門,不流散於彼等之家業者,明矣。若萬一了知佛之威儀,則不可破壞佛衣。文尚不究,宗不可聞。
現今大宋國,稱名律學的徒輩,以狂醉於聲聞酒,不慚愧自己的家門傳來不明智家風,亦不怨恨,亦不知覺;篡改由西天傳來、久傳漢唐的袈裟,而從小量,是依小見而如此。小見的可恥!若如汝今用小量的衣,則佛的威儀豈不多有虧闕?以學傳佛的威儀的不周,故有如是。如來身心,只正傳於禪宗祖門,不流散於彼等的家業,顯明啊。若萬一了知佛的威儀,則不可破壞佛衣。文尚不究,宗不可聞。
又,偏定粗布為衣材者,深違佛法。尤破佛衣者,佛弟子當不可著。何以故?以舉布見而破袈裟者也。可憐!小乘聲聞之見,迂曲可悲。汝布見破後,當佛衣現成也。所云用絹、布者,非一佛二佛之所道。諸佛之大法,以糞掃為上品清淨之衣材。其中且列十種糞掃,有絹類,有布類,有其他帛類。不可取絹類之糞掃乎?若如是,則與佛道相違。絹既嫌,布亦當嫌!絹、布當嫌,其有何故?嫌絹是由殺生而生者,大可笑也!布非生物之緣乎?(囿於)情、非情之情,則未解脫凡情之情,焉知佛之袈裟哉!
又,偏定粗布為衣材的,深違佛法。尤破佛衣的,佛弟子當不可著。何以故?是以高舉粗布我見而破袈裟。可憐!小乘聲聞的見解,迂曲可悲。汝布見破後,當佛衣現成。所說的用絹、布,非一佛二佛的說法。諸佛的大法,是以糞掃為上品清淨的衣材。其中且列十種糞掃,有絹類,有布類,有其他帛類。不可取絹類的糞掃嗎?若如是,則與佛道相違。絹既嫌,布亦當嫌!絹、布當嫌,其有何故?嫌絹是由殺生而生的,大可笑啊!布非生物的緣嗎?囿於有情、非有情的情,則未解脫凡情的情,焉知佛的袈裟呢!
又有來說化絲而亂道者,亦可笑也。何者不是化絲?汝雖信聞化之耳,然疑見化之眼,如目無耳,耳無目。而今之耳目在何處?拾糞掃中,且知有似絹者,亦有如布者。用之,則不應名絹,不可稱布,當稱糞掃。以是糞掃故,糞掃而非絹,非布也。縱令人天有生長為糞掃者,亦不應云有情,當是糞掃。縱令松菊有成糞掃者,亦不應云非情,當是糞掃。知糞掃之非絹、布,遠離珠、玉之道理時,則糞掃衣現成也,生逢糞掃衣也。絹、布之見尚未零落,則於糞掃,夢也未見也。縱令一生受持粗布為袈裟,而計執於布見者,則非佛衣之正傳也。
又有亂說絹是蠶化絲的說法,亦可笑。何者不是化絲?汝雖信耳聞的化絲,然疑眼見的化絲,好像目無耳,耳無目。而今的耳目在何處?拾糞掃中,且知有似絹的,亦有如布的。用之,則不應名絹,不可稱布,當稱糞掃。因是糞掃,所以是糞掃而非絹,非布。縱令人天有生長為糞掃的,亦不應稱為有情,當是糞掃。縱令松菊有成糞掃的,亦不應說是非情,當是糞掃。知糞掃的非絹、布,遠離珠、玉的道理時,則糞掃衣現成,生逢糞掃衣。絹、布的小見尚未零落,則於糞掃,夢也未見。縱令一生受持粗布為袈裟,而計執於布見的,則非佛衣的正傳。
又,諸般袈裟中,有布袈裟,有絹袈裟,有皮袈裟,皆諸佛之所用,是佛衣、佛功德也。有正傳之宗旨,尚未斷絕。然則,凡情未得解脫之輩,輕慢佛法,不信佛語,擬凡情隨他去,其可謂附佛法之外道也,壞正法之類也。
又,諸般袈裟中,有布袈裟,有絹袈裟,有皮袈裟(皆糞掃所得),皆諸佛的所用,是佛衣、佛功德。有正傳的意義,尚未斷絕。然而,凡情未得解脫的徒輩,輕慢佛法,不信佛語,擬凡情隨他去,其可謂附佛法的外道,壞正法的流類。
或謂:“依天人之教而改佛衣。”若如是,則當願天佛,又成天之流類乎?佛弟子須將佛法為天人宣說,不可向天人問道。可憐!佛法之無正傳者,乃如是也。天眾之見與佛子之見,雖有大小之殊異,然天人則降地而問法於佛子。其所以者,以佛見與天見遙相殊異故。律家之聲聞小見,棄之勿學,當知其是小乘也。
或說:「依天人之教而改佛衣。」若如是,則當願成天佛,又成天的流類嗎?佛弟子須將佛法為天人宣說,不可向天人問道。可憐!佛法的無正傳,乃是如此。天眾的法見功德力與佛子的法見功德力,雖有大小的殊異,然天人則降地而問法於佛子。之所以如此,因是佛見與天見遙相殊異。律家的聲聞小見,棄之勿學,當知其是小乘。
佛言:“殺父殺母當懺悔,謗法則不得懺悔。”蓋小見狐疑之道,非佛之本意;佛法之大道,小乘之所不及。正傳諸佛之大戒,于付法藏之祖道外,不知有也。
佛說:「殺父殺母當懺悔,謗法則不得懺悔。」蓋小見狐疑的法教,非佛的本意;佛法的大道,是小乘所不及。正傳諸佛的大戒,於付法藏的禪門祖道外,是不知有此大戒。
昔黃梅夜半,佛之法衣,既正傳于六祖之頂上,誠是傳法傳衣之正傳也,以五祖知人故也。(若是)四果三賢之輩,及十聖等類,教家論師經師等類,則當授之於神秀,不可正傳于六祖。是故,佛祖之選佛祖,以超越凡聖之路故,六祖既為六祖也。當知佛祖之嫡嫡知人知己之道理,非等閒之所能測量也。
昔黃梅夜半,佛的法衣,既正傳於六祖的頂上,誠然是傳法傳衣的正傳,因為五祖是知人的。若是四果三賢之輩,及十聖等類,教家論師經師等類,則當授於神秀,不會正傳於六祖。所以,佛祖的選佛祖,是超越凡聖的理路,六祖既為六祖。當知佛祖的嫡嫡知人知己的道理,非等閒所能測量的。
後有僧則問六祖:“黃梅夜半傳衣,是為布耶?為絹耶?為帛耶?畢竟為什麼物?”六祖曰:“非是布,非是絹,非是帛。”須知曹溪高祖之所道乃如是。佛衣非絹,非布,非屈絢也。然則,亂認作絹、認作布、認作屈絢者,是謗佛法之徒也,焉知佛袈裟?況有善來得戒之機緣!彼等所得之袈裟更非絹、布之論者,是佛道之佛訓也。
後有僧則問六祖:「黃梅夜半傳衣,是為布呢?為絹呢?為帛呢?畢竟為什麼物?」六祖說:「非是布,非是絹,非是帛。」須知曹溪高祖的說法乃是如此。佛衣非絹,非布,非屈絢。然而,亂認作絹、認作布、認作屈絢的,是謗佛法的徒類,焉知佛袈裟?哪會有像迦葉善來得戒的機緣!彼等所得的袈裟更非絹、布的議論,是佛道的佛訓。
又,商那和修之衣者,即在家時之俗服也,出家則為袈裟也。此道理,須靜心功夫思量。如不見聞,則不可置之不理。況乎(其)有佛佛祖祖正傳之道理!數文字之徒,則不可覺知,不可測量。誠佛道之為千便萬化,焉是庸流之境界?有三昧,有陀羅尼;算砂之徒,則不得見其衣裡寶珠。
又,三祖商那和修的法衣,即在家時的俗服,出家則為袈裟。此道理,須靜心功夫思量。如不見聞,則不可置之不理。況乎其有佛佛祖祖正傳的道理!數文字的徒輩,則不可覺知,不可測量。誠然佛道的千便萬化,焉是庸流的境界?有三昧,有陀羅尼;算砂的徒類,則不得見其衣裡寶珠。
今佛祖正傳袈裟之體、色、量,當是諸佛袈裟之正體。其例者,西天東地,古往今來久已(傳之)。已分別正邪之人,則已超證。祖道之外雖亦有稱袈裟者,然未聽許其有枝葉,非本祖,焉結善根之種子?況有果實哉!而今我等非但見聞曠劫以來未曾邂逅之佛法,且得見聞佛衣,學習佛衣,受持佛衣,是即直見佛也;聞佛音聲,浴佛光明,受用佛之受用;但傳佛心也,得佛髓也。
今佛祖正傳袈裟的體、色、量,當是諸佛袈裟的正體。其例者,西天東地,古往今來久已傳之。已分別正邪的人,則已超證。祖道之外雖亦有稱袈裟的,然未聽許其有枝葉,非本祖,焉結善根的種子?況有果實呢!而今我等非但見聞曠劫以來未曾邂逅的佛法,且得見聞佛衣,學習佛衣,受持佛衣,是即直見佛;聞佛音聲,浴佛光明,受用佛的受用;但傳佛心,得佛髓。
傳 衣
予往昔在宋,于長連床(作)功夫時,見齊肩之鄰單,每曉開靜時,捧袈裟而安置於頂上,合掌恭敬,默誦一偈。時予作未曾見之感,歡喜溢身,不禁感淚潤襟。披閱《阿含經》時,雖曾見其頂戴袈裟之文,然不分曉(其意)。而今親見,竊思在鄉土時,可憐無授教之師匠,亦不逢談論之善友;可惜多少光陰徒過,豈不悲乎?而今見聞之,當喜宿善!若亂于本國之諸寺並肩(修行),爭得與正著佛衣之僧寶鄰肩哉?悲喜非一片,感淚千萬行!
余往昔在宋,於長連床作功夫時,見齊肩的鄰單,每曉開靜時,捧袈裟而安置於頂上,合掌恭敬,默誦一偈。時余有未曾見之感,歡喜溢身,不禁感淚潤襟。披閱《阿含經》時,雖曾見其頂戴袈裟之文,然不分曉其意。而今親見,竊思在鄉土時,可憐無授教的師匠,亦不逢談論的善友;可惜多少光陰徒過,豈不悲乎?而今見聞之,當喜宿善!若亂於本國的諸寺並肩修行,爭得與正著佛衣的僧寶鄰肩呢?悲喜非一片,感淚千萬行!
時暗發願:吾雖何等之不肖,然憐鄉土之眾生,正傳佛法之正嫡,令其見聞佛佛正傳之法衣。彼時之正信,若綿密相資,則心願不虛。而今受持袈裟之佛子,必日夜頂戴,當力勉勤修。是為實功德也。見聞一句一偈,當有若樹若石之因緣,袈裟正傳之功德,十方難遇!
時暗發願:吾雖何等的不肖,然憐鄉土的眾生,願正傳佛法的正嫡,令其見聞佛佛正傳的法衣。彼時的正信,若綿密相資,則心願不虛。而今受持袈裟的佛子,必日夜頂戴,當力勉勤修。是為實功德。見聞一句一偈,當有若樹若石(處處)的因緣,袈裟正傳的功德,十方難遇!
大宋嘉定十七年癸未冬十月中,有三韓之二僧來慶元府。一人謂智玄,一人(謂)景雲。此二人皆頻談佛經之義,且為文學之士,然無袈裟,無缽盂,如俗人。可憐!雖是比丘形,而無比丘法,小國邊地之故也。我朝比丘形之徒,若取他國,只如此二僧也!釋迦牟尼佛已十二年中頂戴,未曾捨棄;為其遠孫者,當學之。今若將其亂為名利而拜天、拜神、拜王、拜臣之頂門回向以佛衣頂戴,則可喜可慶!
大宋嘉定十七年癸未冬十月中,有三韓(馬韓,辰韓和弁韓)來的二僧人來慶元府。一人名智玄,一人名景雲。此二人皆頻談佛經之義,且為文學之士,然無袈裟,無缽盂,如俗人。可憐!雖是比丘形,而無比丘法,小國邊地的緣故。我朝比丘形之徒,若取他國,只如此二僧!釋迦牟尼佛已十二年中頂戴,未曾捨棄;為其遠孫的,當學之。今若將其亂為名利而拜天、拜神、拜王、拜臣的頂門回向以佛衣頂戴,則可喜可慶!
作袈裟之衣材,必用清淨者。謂清淨者,即淨信檀那所供養之衣材,或於街市買得,或天眾之所贈,或龍神之淨施,或鬼神之淨施,乃用如是之衣材。或國王大臣之淨施,或淨皮,此等亦可用之。
作袈裟的衣材,必用清淨的。所謂清淨的,即淨信檀那所供養的衣材,或於街市買得,或天眾的所贈,或龍神的淨施,或鬼神的淨施,乃用如是的衣材。或國王大臣的淨施,或淨皮,此等亦可用之。
亦以十種糞掃衣為清淨。謂十種糞衣者:一者牛嚼衣,二者鼠齧衣,三者火燒衣,四者月水衣,五者產婦衣,六者神廟衣,七者塚間衣,八者求願衣,九者王職衣,十者往還衣。尤以此十種為清淨之衣材也。世俗拋捨,佛道用之。世間與佛道,其家業可測知。是故,若求清淨時,當求此十種。得之,則可知淨,可究不淨;可知心,可究身。得此十種,縱為絹類,縱為布類,然可商量其淨與不淨。
亦以十種糞掃衣為清淨。謂十種糞衣者:一者牛嚼衣,二者鼠齧衣,三者火燒衣,四者月水衣,五者產婦衣,六者神廟衣,七者塚間衣,八者求願衣,九者王職衣,十者往還衣。尤以此十種為清淨的衣材。世俗拋捨,佛道用之。世間與佛道,其家業可測知。所以,若求清淨時,當求此十種。得之,則可知淨,可究不淨;可知心,可究身。得此十種,縱為絹類,縱為布類,可商量其淨與不淨。
用此糞掃衣,而學為破亂弊衣者,當是至愚。為莊嚴綺麗,佛道之所用著也。佛道之當作破衣者,謂由不淨而來之錦繡綾羅、金銀珠寶等衣服之為破也。大凡此土他界之佛道用綺麗綺麗者,當為此十種。此等非但超越淨與不淨之邊際,亦不在漏與無漏之境界。莫論色心,不關得失。唯正傳受持,即是佛祖也。為佛祖時,以正傳秉受故,以佛祖受持之,則不依身之現與不現,不依心之舉不舉,正傳而往之。
用此糞掃衣,而學為破亂弊衣的,當是至愚。為莊嚴綺麗,佛道的所用著。佛道的當作破衣,是謂由不淨而來的錦繡綾羅、金銀珠寶等衣服才為破的。大凡此土他界佛道所用綺麗的,當為此十種。此等非但超越淨與不淨的邊際,亦不在漏與無漏的境界。莫論色心,不關得失。唯正傳受持,即是佛祖。為佛祖時,因正傳秉受故,以佛祖受持它,則不依身的現與不現,不依心的舉不舉,正傳而往。
但當此日本國,可悲近來之尼僧久未著袈裟,而今受持,是為可喜。在家男女,若尚受得佛戒,則可著五條、七條、九條之袈裟。況乎出家人,何不著之?自梵王、六天始,乃至淫男、淫女、奴婢,尚謂可受佛戒,可著袈裟,比丘、比丘尼不著之乎?尚謂畜生可受佛戒,可搭袈裟,佛子為何不著佛衣?是故,為佛子者,不問天上、人間、國王、百臣,不論在家、出家、奴婢畜生,當得受佛戒,正傳袈裟。當是證入佛位之直道也。
但當此日本國,可悲近來的尼僧久未著袈裟,而今受持,是為可喜。在家男女,若尚受得佛戒,則可著五條、七條、九條的袈裟。況乎出家人,何不著之?自梵王、六天始,乃至淫男、淫女、奴婢,尚謂可受佛戒,可著袈裟,比丘、比丘尼不著之乎?尚謂畜生可受佛戒,可搭袈裟,佛子為何不著佛衣?所以,為佛子的,不問天上、人間、國王、百臣,不論在家、出家、奴婢畜生,當得受佛戒,正傳袈裟。當是證入佛位的直道。
參考資料: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年11月。書號:ISBN
7-80123-557-6/B*1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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