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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8月15日 星期五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102) 四禪比丘


《四禪比丘》 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第十四祖龍樹祖師言:“佛弟子中有一比丘,得第四禪,生增上慢,謂得四果。初得初禪,謂得須陀洹。得第二禪時,謂是斯陀含果。得第三禪時,謂是阿那含果。得第四禪時,謂是阿羅漢。恃是自高,不復求進。命欲盡時,見有四禪中陰相來,便生邪見,謂無涅槃,佛為欺我。惡邪見故,失四禪中陰,便見阿毗泥梨中陰相,命終即生阿毗泥梨中。諸比丘問佛:‘阿藍若比丘,命終生何處?’佛言:‘是人生阿毗泥梨中。’諸比丘大驚,‘坐禪持戒便至爾焉?’佛如前答言:‘彼皆因增上慢,得四禪時,謂得四果。臨命終時,見四禪中陰相,便生邪見,謂無涅槃,我是羅漢,今還復生,佛為虛誑。是時即見阿毗泥梨中陰相,命終即生阿毗泥梨中。’是時,佛說偈言:‘多聞持戒禪,未得漏盡法。雖有此功德,此事難可信。墮獄由謗佛,非關第四禪。’”

第十四祖龍樹祖師說:「佛弟子中有一比丘,自謂得第四禪,生增上慢,自稱得四果。初得初禪,稱得須陀洹。得第二禪時,稱是斯陀含果。得第三禪時,稱是阿那含果。得第四禪時,稱是阿羅漢。恃是自高,不復求進。命欲盡時,見有四禪中陰相來,便生邪見,稱無涅槃,是佛為欺我。生惡邪見,故失四禪中陰,便見阿毗泥梨(地獄)中陰相,命終即生阿毗泥梨中。諸比丘問佛:『阿藍若比丘,命終生何處?』佛說:『是人生阿毗泥梨中。』諸比丘大驚,『比丘坐禪持戒為何命終生至地獄呢?』佛如前答說:『彼皆因增上慢,得四禪時,自稱得四果。臨命終時,見四禪中陰相,便生邪見,說是無涅槃,我是羅漢,今還復生,佛為虛誑。是時即見阿毗泥梨中陰相,命終即生阿毗泥梨中。』是時,佛說偈言:『多聞持戒禪,未得漏盡法。雖有此功德,此事難可信。墮獄由謗佛,非關第四禪。』」(《大智度論》卷十七)

(《大智度論》的這段話是有待商榷的,道元禪師於下文中也有質疑。四禪境地是修遠離末那我執識,是修斷五上分結(色愛、無色愛、掉舉、慢、無明),才得聖智慧鏡、無生的四果阿羅漢。比丘仍有增上我慢,是仍困在第七識的四根本煩惱中,是在四禪的修習地,非四禪的果位。然而此比丘修行達四禪地,應已成就三禪果位的阿那含,此果位雖是染污的一元性,但已斷五下分結(貪、瞋、身見、見取見、疑見),成就慈、悲、喜、捨的四無量心。但此比丘仍執身見、瞋心仍重,可知此『四禪比丘』非信心出家,是非如法修行的。可參考《沙門修行次第》篇)

(而這『墮獄由謗佛』,是因佛即是眾生清明的一元性識,謗佛即是謗自,說無涅槃即是謗真如法,此謗佛法僧是撥無識性因與法相果,是大無明,而起瞋心是向於地獄深重黑業,緣起識心因此無明黑業轉變入欲界最底層的地獄(六道的特質是:天道---專注自我(慢);阿修羅道---偏執狂(見);人道---愛欲(愛);畜生道---愚癡(癡);餓鬼道---貧窮(貪);地獄道---憤怒(瞋))



稱此比丘曰四禪比丘,又稱無聞比丘。以誡得四禪而誤計為四果,復以誡謗佛之邪見。人天大會,眾皆知曉。如來在世至今日,西天東地,以誡執不是為是,故嘲笑彼如得四禪而謂四果。

稱此比丘為『四禪比丘』,又稱為『無聞比丘』。以此勸誡得四禪而誤計為得四果,又是以勸誡謗佛的邪見。人天大會,眾皆知曉。如來在世至今日,西天東地,以勸誡『執不是為是,未得謂得』,故嘲笑這種如得四禪而自謂得四果。



此比丘之不是,且略舉有三種。第一,自己是不及分別四禪與四果之無聞身,亂離師而去,空枉獨處阿蘭若。幸是如來在世,若常詣佛所,恒常見聞佛法,則不應有如此之錯。然則,獨處阿蘭若,不詣佛所,常不見聞佛法,故如是也。雖不詣佛所,亦當至諸大羅漢處,請問教訓。虛妄獨處,是增上慢之錯也。

第二,得初禪而謂初果,得二禪而謂第二果,得三禪而謂第三果,得四禪而謂第四果,是第二錯也。初一二三四禪之相與初二三四果之相,不及比類,焉能比喻哉?以是無聞之徒故。不曾事師,依愚昧之過也!

此無聞比丘的不是,且略舉有三種。(第一),自己修行是不到能分別四禪與四果的無聞身,亂離師而去,空枉獨處阿蘭若。幸是如來在世,若常詣佛所,恒常見聞佛法,則不應有如此的錯誤。然而,獨處阿蘭若,不詣佛所,常不見聞佛法,故有如是的錯誤。雖不詣佛所,亦當至諸大羅漢處,請問教訓。虛妄獨處,是增上慢的錯。

(第二),得初禪而自謂初果,得二禪而自謂第二果,得三禪而自謂第三果,得四禪而自謂第四果,是第二錯。初一二三四禪的行相與初二三四果的行相,不可比類合誼,焉能比喻呢?因是無聞的徒輩故。不曾事師,是依愚昧的過失!(此四禪與四果的行相,見《沙門修行次第》篇)



優婆毱多弟子中有一比丘,信心出家,獲得四禪,謂為四果。毱多方便令往他處。于路化作群賊,復化作五百賈客。賊劫賈客,殺害狼藉。比丘見生怖,即便自念:“我非羅漢,應是第三果。”賈客亡後,有長者女,語比丘言:“唯願大德,與我共去。”比丘答言:“佛不許我與女人行。”女言:“我望大德而隨其後。”比丘憐憫相望而行,尊者次復變作大河。女人言:“大德,可共我渡?”比丘在下,女在上流。女便墮水,白言:“大德濟我!”爾時,比丘手接而出,生細滑想,起愛欲心,即便知非阿那含,于此女人極生愛著,將向屏處,欲共交通,方見是師,生大慚愧,低頭而立。尊者語言:“汝昔自謂是阿羅漢,云何欲為如此惡事?”將至僧中,教其懺悔;為說法要,得阿羅漢。

優婆毱多弟子中有一比丘,信心出家,獲得四禪,自謂為四果。毱多設施方便令比丘往他處。於路途中變化作群賊,又變化作五百賈客。賊搶劫賈客,殺害狼藉。比丘見到心生恐怖,即便自念:「我非羅漢,應是第三果。」賈客亡後,有長者女,告訴比丘說:「唯願大德,與我共去。」比丘答說:「佛不許我與女人行。」女說:「我望大德而隨其後。」比丘憐憫相望而行,尊者次復變作大河。女人說:「大德,可共我渡?」比丘在下游,女在上游。女便墮水,表白說:「大德救我!」爾時,比丘接手而出,心生細滑想,起愛欲心,即便自知非阿那含,於此女人極生愛著,將向屏僻處,欲共交通,方見是師,生大慚愧,低頭而立。尊者語說:「汝昔自稱是阿羅漢,為何欲為如此惡事?」將比丘帶至僧中,教其懺悔;為比丘說法要,終得阿羅漢。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五之四)



此比丘,雖初有生見之過,然見殺害狼藉,即生恐怖,時自謂非羅漢。然謂尚是第三果,亦有錯也。後因細滑之想而生愛欲心,知非阿那含,更不生謗佛之想,亦無謗法之念,無背聖教之思,不與四禪比丘相等。此比丘,因有學習聖教之力,故知自非阿羅漢亦非阿那含。而今無聞之徒,不知阿羅漢之如何,亦不知佛之如何,故不知自己非是阿羅漢、非是佛。唯但亂思自己是佛者,大過也!當有深咎!學者須當先學佛是何物!

此比丘,雖初有生見(落入有見,不是生緣起有的空見)的過失,因見殺害狼藉,即生恐怖,當時即自知非羅漢。然尚稱是第三果,亦是有錯。後因細滑的妄想而生愛欲心,故自知非阿那含,然更不生謗佛之想,亦無謗法之念,無背聖教之思,不與四禪比丘相等。此比丘,因有學習聖教的功德力,故知自非阿羅漢亦非阿那含。而今無聞的徒輩,不知阿羅漢是如何,亦不知佛是如何,故不知自己非是阿羅漢、非是佛。唯但亂思自己是佛者,是大過!當有深咎!學者須當先學佛是何物(、禪是何物)



古德云:“習聖教者,薄知次位;縱生逾濫,亦易開解。” 誠哉!古德之言。雖有生見之過,若是少有習學佛法者,則不為自欺誑,亦不為他人欺誑。 曾聞有人自謂成佛,待天不曉,謂為魔障。曉已不見梵王請說,自知非佛,自謂是阿羅漢。又被他人罵之,心生異念,自知非是阿羅漢,乃謂是第三果也。又見女人起欲想,知非聖人。此亦良由知教相故,乃如是也。 夫知佛法者,即如此覺知己非,速拋其錯。不知之徒,則一生在愚蒙中;由生受生,當亦復如是。

古德說:「習聖教者,薄知次位;縱生逾濫,亦易開解。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五之四) 誠哉!古德的話。雖有生見的過失,若是少有習學佛法者,則不為自欺誑,亦不為他人欺誑。 曾聽聞有人自稱成佛,接待天人而不知曉,說是為魔障。知曉已不見梵王來請說,自知非佛,自稱是阿羅漢。又被他人罵,心生異念,自知非是阿羅漢,乃稱是第三果。又見女人起欲想,知非聖人。此亦因習聖教而知教相,故乃如是。 夫知佛法的,即是如此覺知己非,速拋其錯。不自覺知的徒輩,則一生在愚蒙中;由生受生,當亦復如是。



此優婆毱多之弟子,雖以得四禪謂為四果,然則,更有“我非羅漢”之智。無聞比丘,亦於臨命終時,見有四禪中陰;若知我非羅漢,則不可有謗法之罪。何況得四禪後已久,為何反不知非是四果?若已知非是四果,為何不改?亂滯僻計,虛沉邪見!

此優婆毱多的弟子,雖以得四禪說為四果,然而,更有『我非羅漢』的智慧。無聞比丘,亦於臨命終時,見有四禪中陰;若知我非羅漢,則不會有謗法的罪。何況得四禪後已久,為何反不知非是四果?若已知非是四果,為何不改?亂滯僻計,虛沉邪見!



第三,命終時,犯有大誤。其過深,遂墮阿鼻地獄也。設汝一生間,以四禪為四果,然臨命終時,若見四禪之中陰,懺悔一生之誤,應思非是四果。爭能思佛欺誑我、無涅槃而設施有涅槃哉?此是無聞之徒也!此罪已是謗佛也。以此,現阿鼻中陰,命終而墮阿鼻地獄。縱是四果聖者,焉及如來哉?

(第三),命終時,犯有大錯誤。其過甚深,遂墮阿鼻地獄。設汝一生間,以四禪為四果,然臨命終時,若見四禪的中陰,而懺悔一生的誤失,應想到非是四果。爭能認為是佛欺誑我、無涅槃而設施有涅槃呢?此是無聞的徒輩!此罪已是謗佛。以此,現阿鼻中陰,命終而墮阿鼻地獄。縱是四果的聖者,焉及如來呢?



舍利佛久是四果聖者也。除如來之智慧,聚集三千大千世界之所有智慧以為一分,將舍利弗之智慧為十六分之一分,以計量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之智慧,則知不及舍利弗十六分之一分也。然則,聞如來說未曾說之法,知前後佛說各異,不思佛欺誑我。乃讚譽曰:“波旬無此事。”如來度福增,舍利弗則不度福增。四果與佛果遙異者,如是也。設如舍利弗及諸弟子溢滿十方界,亦皆不可測量佛智!孔老無如此之功德。學習佛法者,誰不測度孔老?學習孔老者,不曾測量佛法也。今大宋國人,多立孔老佛道一致之道理。最深之僻見也!如下當廣說之。四禪比丘以己之僻見為實,思如來欺誑,久違背佛道也。愚癡之甚,當等六師等!

舍利佛久是四果聖者。除如來的智慧,聚集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智慧以為一分,將舍利弗的智慧為十六分之一分,以計量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的智慧,則知是不及舍利弗十六分之一分。然而,聞如來說未曾說的法教,知前後佛說各異,不思佛欺誑我。乃讚譽說:「波旬無此事。」如來度福增(佛弟子之一,是百歲長者,發心出家。初為舍利弗所拒),舍利弗則不度福增。四果與佛果遙異者,是如此。設如舍利弗及諸弟子溢滿十方界,亦皆不可測量佛智!孔老無如此的功德。學習佛法者,誰不測度孔老?學習孔老者,是不曾測量佛法。今大宋國人,很多立論孔老佛道一致的道理。這是最深的僻見!如下當廣說之。四禪比丘以己的僻見為實,認為是如來欺誑,是久違背佛道。愚癡之甚,當等同於外道六師等!



古德云:“大師在世,尚有僻計生見之人,況滅後無師,不得禪者。” 今云大師者,即佛世尊也。誠哉!世尊在世,出家受具,尚因無聞而難脫僻計生見之誤。況是如來滅後,後五百歲,邊地下賤之時處,豈無誤乎?發四禪者,尚如此也!況未及發四禪,亂沉於貪名愛利者,貪圖官徒世路者,當不足言!而今大宋國,寡聞愚鈍之徒多,彼等曰:“佛法與老子、孔子之法,一致而非異轍。”

古德說:「大師在世,尚有僻計生見的人,況滅後無師,不得禪者。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四之一) 今所說大師者,即是佛世尊。誠哉!世尊在世,出家受具,尚因無聞而難脫僻計生見的錯誤。況是如來滅後,後五百歲,邊地下賤的時處,豈無誤失嗎?發明四禪者,尚且如此!況未及發明四禪,亂沉於貪名愛利者,貪圖官徒世路者,當不足言!而今大宋國,寡聞愚鈍的徒輩多,彼等說:「佛法與老子、孔子的法教,一致而非異轍。」



大宋嘉泰中,有僧正受,撰《進普燈錄》三十卷云:“臣聞孤山智圓之言曰:‘吾道如鼎也,三教如足也。足一缺而鼎覆焉。臣嘗慕其人稽其說,乃知儒之為教,其要在誠意。道之為教,其要在虛心。釋之為教,其要在見性。誠意也,虛心也,見性也,異名體同。究厥攸歸,無適而不與此道會’”云云。

    大宋嘉泰中,有僧正受,撰《進普燈錄》三十卷說:「臣聞孤山智圓的說法說:『吾道如鼎,三教如足。足一缺而鼎覆焉。臣嘗慕其人、稽其說,乃知儒之為教,其要在誠意。道之為教,其要在虛心。釋之為教,其要在見性。誠意,虛心,見性,異名體同。究厥攸歸,無適而不與此道會』」云云。



如此僻計生見之徒唯多,非但圓智、正受!此等人,其誤之深,更勝於以得四禪為四果者。當是謗佛、謗法、謗僧也!已是撥無解脫,撥無三世,撥無因果也。無疑莽莽蕩蕩招殃禍!與以為無三寶、四諦、四沙門者相等!佛法其要者,非在見性。西天二十八祖、七佛,何處見有談佛法但是見性而已?《六祖壇經》有見性之言,彼書是偽書也,非付法藏之書,非曹溪之言句,是佛祖之兒孫全不依用之書也!正受、智圓以不知佛法之一隅,故作一鼎三足之計。

如此僻計生見的徒輩唯多,非但圓智、正受!此等人,其謬誤之深,更甚於以得四禪為四果者。當是謗佛、謗法、謗僧!已是撥無解脫,撥無三世,撥無因果。無疑是莽莽蕩蕩招殃禍!與以為無三寶、四諦、四沙門者相等!佛法其要,非在見性。西天二十八祖、七佛,何處見有談佛法但是見性而已?《六祖壇經》有見性的說法,然而彼書是偽書,非付法藏之書,非曹溪的言句,是佛祖的兒孫全不依用的書!正受、智圓因不知佛法的一隅,故作一鼎三足之計。



古德云:“老子、莊子,尚自未識小乘能著所著,能破所破。況大乘中,若著若破,是故,不與佛法少同。然世愚者迷於名相,濫禪者惑于正理,欲將道德、逍遙之名齊於佛法解脫之說,豈可得乎?”

古德說:「老子、莊子,尚自未識得小乘佛法的能著所著,能破所破。況乎大乘佛法中,即著即破,所以,不與佛法少同。然世間愚者迷於名相,濫禪者惑於正理,欲將道德、逍遙之名齊於佛法解脫之說,豈可得乎?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三之四)



自昔惑於名相者,不知正理之徒,將佛法齊與莊子、老子也。于佛法聊有修習者,從昔以來,無有一人重莊子、老子。 《清淨法行經》云:“月光菩薩,彼稱顏回;光淨菩薩,彼稱仲尼;迦葉菩薩,彼稱老子”云云。 昔來皆舉此經,曰孔子、老子等亦是菩薩,私以其說同於佛說;或謂是佛之使者,其說自是佛說。此說皆非也!

自昔惑於名相者,不知正理的徒輩,是將佛法齊與莊子、老子。於佛法聊有修習者,從昔以來,無有一人重莊子、老子。 《清淨法行經》說:「月光菩薩,彼稱顏回;光淨菩薩,彼稱仲尼;迦葉菩薩,彼稱老子」云云。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六之三) 昔來皆舉此經,說孔子、老子等亦是菩薩,自以為其說同於佛說;或說是佛的使者,其說自是佛說。但這些說法都是錯誤的!



古德云:“准諸目錄,皆推此經,以為疑經”云云。 今若依此說,則佛法與孔老當愈異。既是菩薩,不可齊於佛果。又和光應跡之功德,唯是三世諸佛菩薩之法也,非俗人凡夫之所能。實業之凡夫,焉能應跡自在?孔老尚無應跡之說,況孔老更不知先因,不說當果。僅將一世之忠,以仕君治家之術為宗,更無後世之說。(故)此當是斷見之流類也!上古之明師曾言:嫌莊老而尚不知小乘,況大乘哉?謂三教一致者,即圓智、正受也,後代澆季之愚昧凡夫也。汝有何勝出,輕上古先德之所說,亂曰孔老當齊於佛法?汝等之所見,全不足以論及佛法之通塞。當負笈,向明師參學!圓智、正受,汝等於大乘、小乘,全不知也。其錯甚勝于以得四禪而思四果之錯也!可悲澆風所吹,如此之魔子多矣!

古德說:「准諸目錄,皆推此經,以為疑經」云云。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六之三) 今若依此說,則佛法與孔老當愈不同。既是菩薩,不可齊於佛果。又和光應跡的功德,唯是三世諸佛菩薩的法教,非俗人凡夫所能的。實際受業的凡夫,焉能應跡自在?孔老尚無應跡的說法,況孔老更不知先因,不說當果。僅將一世之忠,以仕君治家之術為宗,更無後世的說法。故此當是斷見的流類!上古的明師曾說:嫌莊老而尚不知小乘,況大乘呢?說是三教一致者,即是圓智、正受的徒輩,是後代澆季的愚昧凡夫。汝有何勝出,輕視上古先德所說的,亂說孔老當齊於佛法?汝等的所見,全不足以論及佛法的通塞。當負笈,向明師參學!圓智、正受,汝等於大乘、小乘,是全不知。其錯甚勝於以得四禪而自認得四果的錯!可悲澆風所吹,如此的魔子多矣!



古德云:“如孔丘、姬旦之語,三皇五帝之書,孝以治家,忠以治國,輔國利民,只是一世之內,不濟過未。齊佛法之益於三世,不謬乎?” 誠哉古德之語!能達佛法之至理,明究世俗之道理也。三皇五帝之語,不及轉輪聖王之教,不可與梵王、帝釋之說並論。其所統領,所得之果報,當遙劣也!輪王、梵王、帝釋,尚不及出家受具之比丘,況齊於如來哉?孔丘、姬旦之書,亦不及天竺之十八大經,亦難比于四韋陀之經典。西天婆羅門教,尚不齊於佛教。震旦以小國邊方,(故)有三教一致之說。

古德說:「如孔丘、姬旦之語,三皇五帝之書,孝以治家,忠以治國,輔國利民,只是一世之內,不濟過未。齊佛法之益於三世,不謬乎?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十之二) 誠哉古德的言教!能達佛法的至理,是明究世俗的道理。三皇五帝的話語,不及轉輪聖王的法教,不可與梵王、帝釋的說法並論。其所統領,所得的果報,當是遙劣!輪王、梵王、帝釋,尚不及出家受具的比丘,況齊於如來呢?孔丘、姬旦之書,亦不及天竺的十八大經,亦難比於四韋陀的經典。西天婆羅門教,尚不齊於佛教。震旦以小國邊方,故有此三教一致之說。



第十四祖龍樹菩薩云:“大阿羅漢辟支佛知佛八萬大劫,諸大菩薩及佛知無量劫。” 孔老等,尚不知一世中之前後,豈知有一生二生之宿通哉?況知一劫哉?況知百劫千劫哉?況知八萬大劫哉?況知無量劫哉?將明照此無量劫易如反掌之諸佛菩薩,比類于孔老等,愚昧之極,不足以言!掩耳莫聽三教一致之言,邪說中之邪說也!

第十四祖龍樹菩薩說:「大阿羅漢辟支佛知佛八萬大劫,諸大菩薩及佛知無量劫。」(《大智度論》卷五) 孔老等,尚不知一世中的前後,豈知有一生二生的宿通呢?況知一劫呢?況知百劫千劫呢?況知八萬大劫呢?況知無量劫呢?將明照此無量劫易如反掌的諸佛菩薩,比類於孔老等,是愚昧之極,不足以言!掩耳莫聽三教一致的言說,是邪說中的邪說!



《莊子》云:“貴賤苦樂,是非得失,皆是自然。” 此見,已是西天自然見外道之流類也。貴賤苦樂,是非得失皆是善惡業之所感也。不知滿業、引業,不明過世、未世,故昧於現在,焉齊於佛法哉?

《莊子》說:「貴賤苦樂,是非得失,皆是自然。」(《摩訶止觀》卷十 上) 這種見解,已是西天自然見外道的流類。貴賤苦樂,是非得失皆是善惡業的所感。不知滿業、引業,不明過去世、未來世,故昧於現在,焉齊於佛法呢?



有云:“諸佛如來,廣證法界故,微塵法界,皆是諸佛如來之所證所也。是故,依證二報,皆為如來之所證,故山河大地、日月星辰、四倒三毒,皆是如來之所證也。見山河,見如來也。三毒四倒,無非佛法。見微塵,等見法界。造次顛沛,皆是三菩提。此謂大解脫,名之為單傳直指之祖道。”

有說:「諸佛如來,廣證法界故,微塵法界,皆是諸佛如來的所證處。所以,依證二報,皆為如來的所證,故山河大地、日月星辰、四倒三毒,皆是如來的所證。見山河,是見如來。三毒四倒,無非佛法。見微塵,等同於見法界。造次顛沛,皆是三菩提。此稱為大解脫,名之為單傳直指的祖道。」



如此言之人,大宋國中,如稻麻竹葦,遍滿朝野。然則,此等人,不明是誰人之兒孫,大凡皆不知佛祖之道也;縱為諸佛之所證,然則,山河大地忽爾非無凡夫之所見。不學、不聞諸佛所證之道理。汝云見微塵,等見法界,如言民齊于王。復為何不言見法界即等微塵?若以此等人之所見以為佛祖之大道,則諸佛不應出世,祖師不應出現,眾生不應得道也!縱體達生即無生,然不是此道理也。

如此言論的人,在大宋國中,如稻麻竹葦,遍滿朝野。然而,此等人,不明是誰人的兒孫,大凡皆是不知佛祖的道法;縱使是為諸佛所證的,然而,山河大地是忽爾非無凡夫所見的(即是說,萬法雖是諸佛所證的,然三界識心仍是依業而有緣起法相)。不學、不聞諸佛所證的道理。汝說見微塵,等同於見法界,如說是民齊於王。又為何不說見法界即等同見微塵?若以此等人的所見以為佛祖的大道,則諸佛不應出世,祖師不應出現,眾生不應得道!縱使體達生即無生,然佛法不是此道理。(道元禪師指出這種說法,是不知道佛性、真如法、緣起識性、緣起法等三界緣起的佛法道理)



真諦三藏云:“震旦有二福,一無羅刹,二無外道。” 此言,誠是西國外道婆羅門之所傳也。雖言無得道之外道,然不應有不起外道之見者。羅刹雖不見,然外道之流類非無。以小國邊地,故不如中印度。僅修習佛法,不如印度有得證者。古德云:“今時多有還俗者,畏憚王役,入外道中。偷佛法義,藕解莊老,遂成混雜,迷惑初心,孰正孰邪?是為發得韋陀法之見。”

真諦三藏說:「震旦有二福,一無羅刹,二無外道。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卷十) 此說,誠是西國外道婆羅門的所傳。雖說無得道的外道,然不應有不起外道的見解的。羅刹雖不見,然外道的流類非無。因是小國邊地,故不如中印度。僅是修習佛法,不如印度有得證者。古德說:「今時多有還俗者,畏憚王役,入外道中。偷佛法義,藕解莊老,遂成混雜,迷惑初心,孰正孰邪?是為發得韋陀(婆羅門教大自在天的兒子)法之見。」(《摩訶止觀》卷十 上)



當知佛法與莊老,不知孰正孰邪而混雜者,是初心之人也。今智圓、正受等是也。非但愚昧之甚,無修習之至,亦顯然也,炳焉也。近日,宋朝僧徒,無有一人能知孔老不及佛法。借名為佛祖兒孫之徒,如稻麻竹葦,遍滿九洲之山野,不可有一人能知曉佛法勝於孔老。唯先師天童古佛知曉佛法不齊于孔老,晝夜施設。雖有經論師或講師之名,當知佛法遙勝出於孔老之邊際也。近代一百年來之講者,多習參禪學道之儀,以偷其而會解者,可謂最誤也!

當知佛法與莊老,不知孰正孰邪而混雜的,是初發心的人。今智圓、正受等正是。非但愚昧之甚,無修習之至,亦是顯然,炳然。近日,宋朝僧徒,無有一人能知孔老的不及佛法。借名為佛祖兒孫的徒輩,如稻麻竹葦,遍滿九洲的山野,不可有一人能知曉佛法勝於孔老。唯先師天童古佛知曉佛法不齊於孔老,晝夜施設。雖有經論師或講師之名,當知佛法遙勝出於孔老的邊際。近代一百年來的講者,多習參禪學道的律儀,以偷佛法而會解的,可說是最謬誤!



孔子書有生知,佛教無生知。佛法有舍利之說,孔老不知舍利之有無。縱欲以其為一而混雜之,然則,通塞廣說,終不得也! 《論語》云:“生而知之上,學而知之者次,困而學之,又其次也。困而不學,民斯為下矣!”

孔子書中有生而知世間法,佛教則無生知。佛法有舍利(智慧功德的結晶,是出世間法)的說法,孔老不知舍利的有無。縱欲以其為一而混雜,然而,通塞廣說,是終不可得! 《論語》說:「生而知之上,學而知之者次,困而學之,又其次也。困而不學,民斯為下矣!」(《論語》季子十六)



若是生知在,則有無因之過,佛法無無因之說。四禪比丘,臨命終時,忽墮謗佛之罪。欲將佛法齊于孔老之教,則當是一生之中謗佛罪深也。學者當速拋卻邪計孔老與佛法一致之解!此見若蓄而不捨,終當墮於惡趣。學者當明知,孔老不知三世之法,不知因果之道理,不知一洲之安立,何況知四洲之安立哉?六天之事尚不知,況三界九地之法哉?不知小千界,不可知中千界,焉見、焉知三千大千世界哉?(孔老於)震旦一國,尚是小臣,未登帝位,不可比之三千大千世界之王之如來。梵王、帝釋、轉輪聖王等,晝夜恭敬侍衛于如來,恒時請為說法。孔老則無如此之德,只是流轉凡夫也。未知出離解脫之道,焉如如來究盡諸佛實相?若未究盡,依何而齊於世尊哉?孔老無內德,無外用,不應及於世尊,爭吐三教一致之邪說耶?孔老不可通達於世界之有邊際、無邊際。非但不知、不見廣,不知、不見大,亦不見微塵色,不知刹那量也。世尊明見微塵色,明知刹那量,爭齊于孔老?孔老、莊子、惠子等,只是凡夫也,尚不及小乘之須陀洹,爭及第二第三第四阿羅漢哉?

若是生而知世間法在,則有無因的過失,佛法無無因的說法。四禪比丘,臨命終時,忽墮謗佛的罪。欲將佛法齊於孔老的教義,則當是一生之中謗佛罪深。學者當速拋卻邪計孔老與佛法一致的見解!此見解若積蓄而不捨棄,終當墮於惡趣。學者當明知,孔老不知三世的法教,不知因果的道理,不知一洲的安立,何況知四洲的安立呢?欲界六天的事尚不知,況知三界九地的法界呢?不知小千界,不可知中千界,焉見、焉知三千大千世界呢?孔老於震旦一國,尚是小臣,未登帝位,不可比之三千大千世界之王的如來。梵王、帝釋、轉輪聖王等,晝夜恭敬侍衛於如來,恒時請為說法。孔老則無如此的福德,只是流轉凡夫。未知出離解脫的法道,焉如如來究盡諸佛實相?若未究盡,依何而齊於世尊呢?孔老無內德,無外用,不應及於世尊,怎吐露三教一致的邪說呢?孔老不可通達於世界的有邊際、無邊際。非但不知、不見廣,不知、不見大,是亦不見微塵色,不知刹那量。世尊明見微塵色,明知刹那量,怎齊於孔老?孔老、莊子、惠子等,只是凡夫,尚不及小乘的須陀洹,怎及第二第三第四阿羅漢呢?



然則,學者因昧暗,與諸佛相齊,迷中之深迷也!孔老非但不知三世,不知多劫,於一念亦不應知,于一心亦不應知;尚不可比之日月天,更不及于四天王、眾天也!比之世尊者,於世間出世間迷惑也。

然而,學者因昧暗,與諸佛相齊,是迷中的深迷!孔老非但不知三世,不知多劫,於一念亦不應知,於一心亦不應知;尚不可比於日月天,更不及於四天王、眾天!比之世尊者,是於世間出世間迷惑。



《列傳》云:“喜為周大夫善星象。因見異氣,而東迎之,果得老子。請著書五千有言。喜亦自著書九篇,名《關令子》。准《化胡經》。老過關西,喜欲從聃求去。聃云:‘若欲志心求去,當將父母等七人頭來,乃可得去。’喜乃從教,七頭皆變豬頭。”

《列傳》說:「喜(關令尹)為周大夫善星象。因見異氣,而東迎之,果得老子。請著書五千有言。喜亦自著書九篇,名《關令子》。准《化胡經》。老子過關西去,喜欲從聃求去。老聃說:『若欲志心求去,當將父母等七人頭來,乃可得去。』喜乃從教,七頭皆變豬頭。」(《摩訶止觀輔行傳弘決》五之六)



古德云:“然俗典孝儒尚尊木像,老聃設化,令喜害親。如來教門,大慈為本,如何老氏逆為化原?” 昔有將老聃齊於世尊之邪黨,今有言孔老皆齊於世尊之愚侶,豈不憐?孔老尚不及將轉輪聖王之十善化世間!三皇五帝焉及金銀銅鐵諸轉輪王之具足七寶、千子,或化四天下,或領三千世界?孔子尚不可比之。過現當來之諸佛諸祖,皆孝順父母、師僧、三寶,以供養病人為化原。以害親為化原者,皆不曾有也。 是故,老聃與佛法非一。殺害父母者,必定為順次生業,墮於泥梨也。老聃縱亂談虛無,然害父母者,生報難逃也!

古德說:「然世俗典範孝儒尚尊木像,老聃設化原,令喜害親。如來教門,大慈為本,如何老氏逆為化原?」 昔有將老聃齊於世尊的邪黨,今有說孔老皆齊於世尊的愚蠢僧侶,豈不憐?孔老尚不及將轉輪聖王的十善化世間!三皇五帝焉及金銀銅鐵諸轉輪王的具足七寶、千子,或化四天下,或領三千世界?孔子尚不可比之。過現當來的諸佛諸祖,皆孝順父母、師僧、三寶,以供養病人為化原。以害親為化原者,是皆不曾有。 所以,老聃與佛法非一。殺害父母者,必定為順次生業,是墮於泥梨。老聃縱亂談虛無,然害父母者,是生報難逃!



《傳燈錄》云:“二祖每歎曰:‘孔老之教,禮術風規;莊易之書,未盡妙理。近聞達磨大士,住止少林,至人不遠,當造玄境。’” 今人當明信,佛法正傳於震旦,但由二祖之參學力也。初祖雖西來,若不得二祖,則佛法焉傳?二祖若不傳佛法,東地而今焉有佛法?大凡二祖者,不與餘輩同群也。

《傳燈錄》說:「二祖每歎說:『孔老之教,禮術風規;莊易之書,未盡妙理。近聞達磨大士,住止少林,至人不遠,當造玄境。』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三 達磨章) 今人當明信,佛法正傳於震旦,但是由二祖的參學力。初祖雖西來,若不得二祖,則佛法焉傳?二祖若不傳佛法,東地而今焉有佛法?大凡二祖,是不與餘輩同群。



《傳燈錄》云:“僧神光者,曠達之士也。久居伊洛,博覽群書,善談玄理。” 昔二祖之博覽群書,與今人之博覽,當遙異也。得法傳衣後,無言示曰昔吾所謂“孔老之教,禮術風規”是誤。當知二祖已通達孔老非佛法。而今之遠孫,為何違背祖父而曰與佛法一致哉?當知此是邪說也!若非二祖之遠孫,誰用正受等人之說哉?若是二祖之兒孫,莫言三教一致!

《傳燈錄》說:「僧神光,是曠達之士。久居伊洛,博覽群書,善談玄理。」 昔二祖的博覽群書,與今人的博覽,是當遙異。得法傳衣後,以無言示說昔吾所說『孔老之教,禮術風規』是誤。當知二祖已通達孔老非佛法。而今的遠孫,為何違背祖父而說與佛法一致呢?當知此是邪說!若非二祖的遠孫,誰用正受等人的說法呢?若是二祖的兒孫,莫言三教一致!



如來在世有外道,名論力,自謂論議無與等者。其力最大,故云論力。受五百梨昌募,撰五百明難,來難世尊。來至佛所,而問佛云:“為一究盡道?為眾多究盡道?” 佛言:“唯一究盡道。” 論力云:“我等諸師,各說有究盡道。以外道中,各各自謂是,毀咎他人法,互相是非,故有多道。” 世尊其時,已化鹿頭,成無學果,在佛邊立。佛問論力:“眾多道中,誰為第一?” 論力云:“鹿頭第一。” 佛言:“其若第一,云何捨其道,為我弟子入道中?”論力見已,慚愧低頭,皈依入道。是時,佛說義品偈言:

“各各謂究盡,而各自愛著。各自是非彼,是皆非究盡。是人入論眾,辨明義理時,各各相是非,勝負還憂苦。勝者墮喬坑,負者墮憂獄。是故有智者,不墮此二法。論力汝當知,我諸弟子法,無虛亦無實,汝欲何所求? 汝欲壞我論,終已無此處。一切雖難明,適足自毀壞。”

如來在世有外道,名論力,自稱論議無與相等的。其力最大,故稱論力。受五百梨昌招募,撰寫五百明難,來難世尊。來至佛所,而問佛說:「為一究盡道?為眾多究盡道?」 佛說:「唯一究盡道。」 論力說:「我等諸師,各說有究盡道。以外道中,各各自謂是,毀咎他人法,互相是非,故有多道。」 世尊其時,已度化鹿頭外道,成無學果,在佛邊立。佛問論力:「眾多道中,誰為第一?」 論力說:「鹿頭第一。」 佛說:「其若第一,為何捨其道,為我弟子入道中?」論力見已,慚愧低頭,皈依入道。是時,佛說義品偈言:



今世尊之金言如此,東土愚暗眾生,莫亂違佛教,而謂有齊於佛道之道。即當謗佛謗法也!西天之鹿頭並論力,乃至長爪梵志、先尼梵志等,博學之志,東土自昔不有,孔老更不可及也。此等皆自捨(外)道而皈依佛道。將孔老俗人比類佛法,聞之者,當亦更有罪!何況阿羅漢、辟支佛皆亦終成菩薩。無有一人以小乘而終。爭言不居佛道之孔老齊于諸佛哉?當是大邪之見也!

今世尊的金言如此,東土愚暗眾生,莫亂違犯佛教,而說有齊於佛道的道理。即當是謗佛謗法!西天的鹿頭與論力,乃至長爪梵志、先尼梵志等,是博學的志士,東土自昔不曾有,孔老更不可及。此等皆自捨外道而皈依佛道。將孔老俗人比類佛法,聞之者,當亦更有罪!何況阿羅漢、辟支佛皆亦終成菩薩。無有一人以小乘而終。怎可說不居佛道的孔老齊於諸佛呢?當是大的邪見!



大凡如來世尊,遠超一切;諸佛如來、諸大菩薩、梵天帝釋,則皆讚譽,皆知曉。西天二十八祖,唐土六祖,亦皆知也。大凡有參學力者,悉皆能知之。而今澆運之徒,不應用宋朝愚暗者三教一致之狂言,是不學之至也。

大凡如來世尊,遠超一切;諸佛如來、諸大菩薩、梵天帝釋,則是皆讚譽,皆知曉。西天二十八祖,唐土六祖,亦是皆知。大凡有參學力的,悉皆能知。而今澆運的徒輩,不應該用宋朝愚暗者三教一致的狂言,這是不學的極至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2014年8月12日 星期二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101) 四馬


《四馬》 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世尊一日,外道來詣佛所問佛:“不問有言,不問無言。” 世尊據坐良久。外道禮拜讚歎云:“善哉世尊,大慈大悲,開我迷雲,令我得入。”乃作禮而去。外道去了,阿難尋白佛言:“外道以何所得,而言得入,稱讚而去?” 世尊云:“如世間良馬,見鞭影而行。”

世尊有一日,外道來詣佛所問佛說:「不問有言,不問無言。」 世尊據坐良久。外道禮拜讚歎說:「善哉世尊,大慈大悲,開我迷雲,令我得入。」乃作禮而去。外道去了,阿難尋問佛說:「外道以何所得,而言得入,稱讚而去?」 世尊說:「如世間良馬,見鞭影而行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二十七)

(這則『外道問佛話』公案讀者不應該像阿難以『何所得而去?』來困惑自己,因這公案要呈現的,正是《四馬》所要說的,『所得』是因四種馬的根器而不同。也就是說,『世尊據坐良久』這事,外道與阿難於當下的所得不同,是世尊一音演說法,眾生隨類各得解)



自祖師西來至今,諸善知識多舉此因緣,示參學之徒;或經年載,或經年月,常有開明而信入佛法者。此稱外道問佛話。當知世尊有聖默、聖說二種設施。由此而得入者,皆如世間良馬,見鞭影而行也。非聖默、聖說,依其他設施而得入者,亦復如是。

自祖師西來至今,諸善知識多舉此因緣,訓示參學的僧徒;或經年載,或經年月,常有開明而信入佛法者。此稱『外道問佛話』。當知世尊有『聖默』、『聖說』二種設施。由此而得入者,皆如世間良馬,是見鞭影而行。非聖默、聖說,依其他設施而得入者,亦復如是。



龍樹祖師曰:“為人說句,如快馬見鞭影,即入正路。” 聞所有機緣或生不生之法,或聞三乘一乘之法,縱常趣邪路,然若常見鞭影,則在正路也。若隨時逢人,無處不有說句,無時不見鞭影也。有即坐見鞭影者,有經三阿僧祗劫而見鞭影者;有經無量劫而見鞭影,即得在正路也。

龍樹祖師說:「為人說句,如快馬見鞭影,即入正路。」(《大智度論》)  聽聞所有機緣或生不生的法教,或聞三乘一乘的法教,縱常趣向邪路,然若常見鞭影,則是在正路。若隨時逢人,無處不有說句,是無時不見鞭影。有當下坐見鞭影的,有經三阿僧祗劫而見鞭影的;有經無量劫而見鞭影,即是得在正路。



《雜阿含經》曰:“佛告比丘,有四種馬,一者見鞭影,即便驚悚,隨禦者意。二者觸毛便驚悚,隨禦者意。三者觸肉然後乃驚。四者徹骨然後方覺。初馬如聞他聚落無常,即能生厭。次馬如聞己聚落無常,即能生厭。三馬如聞己親無常,即能生厭。四馬猶如已經病苦,方能生厭。”

《雜阿含經》說:「佛告比丘,有四種馬,一者見鞭影,即便驚悚,隨駕禦者意圖。二者觸毛便驚悚,隨駕禦者意圖。三者觸肉然後乃驚。四者徹骨然後方覺。初馬如聽聞他方聚落無常,即能生厭。次馬如聞自己聚落無常,即能生厭。三馬如聞自己親人無常,即能生厭。四馬猶如自己已經病苦,方能生厭。」(《雜阿含經》卷三十三)



此是《阿含》之四馬也。參學佛法時,必所學也。以真善知識出現于人中天上,為佛使之祖師者,必參學之,為學者傳授也!不知者,非人天善知識。學者若是厚殖善根眾生,親近佛道者,必得聞之。疏遠佛道者,則不聞不知。 是故,師匠當思速說!弟子當願速聞!今言“生厭”者,所謂:“佛以一音演說法,眾生隨類各得解;或有恐怖或歡喜,或生厭離或斷疑。”

此是《阿含》的四馬法教。參學佛法時,是必所學的。以真善知識出現於人中天上,成為佛使者的祖師,必參學之,是為學者傳授!不知的,不可為人天善知識。學者若是厚殖善根眾生,親近佛道者,必得聞之。疏遠佛道者,則不聞不知。 所以,師匠當思速說!弟子當願速聞!而今說的『生厭』,是所謂:「佛以一音演說法,眾生隨類各得解;或有恐怖或歡喜,或生厭離或斷疑。」(《維摩詰經》佛國品)



《大經》曰:“佛言,復次善男子,如調馬者,凡有四種。一者觸毛,二者觸皮,三者觸肉,四者觸骨。隨其所觸,稱禦者意。如來亦爾,以四種法,調伏眾生。一為說生,便受佛語。如觸其毛,隨禦者意。二說生老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,隨禦者意。三者說生及以老病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肉,隨禦者意。四者說生及老病死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骨肉,隨禦者意。善男子,禦者調馬,無有決定。如來世尊,調伏眾生,必定不虛,是故號佛調禦丈夫。”

《大經》說:「佛言,復次善男子,如調馬者,凡有四種。一者觸毛,二者觸皮,三者觸肉,四者觸骨。隨其所觸,稱禦者意。如來亦爾,以四種法,調伏眾生。一為說生,便受佛語。如觸其毛,隨禦者意。二說生老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,隨禦者意。三者說生及以老病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肉,隨禦者意。四者說生及老病死,便受佛語。如觸毛皮骨肉,隨禦者意。善男子,禦者調馬,無有決定。如來世尊,調伏眾生,必定不虛,是故號佛調禦丈夫。」(《涅槃經》卷十八 梵行品)



此名《涅槃經》之四馬。學者無不學之,諸佛亦無不說之。隨佛聞之,見佛而供養者,必聽聞也。(諸佛)每傳授佛法,為眾生而說之。是故,佛法僧寶,種不斷也。以如此故,諸佛之所說與菩薩之所說遙異。當知調馬師之法凡有四種,謂觸毛、觸皮、觸肉、觸骨也。設不見是何物為觸毛,然轉法之大士當作鞭解。然則,調馬之法,有用鞭者,有未必用鞭者。調馬未必只限於鞭。前足立長八尺者,是謂龍馬。能調此馬者,人間少矣!亦有云千里馬者,一日中行千里。此馬行足五百里間,流血汗;五百里若過,則清涼疾速。能乘此馬之人少矣!調禦之法,知者少矣!此馬,神丹國無,外國有。不見此馬頻頻加鞭。

此名《涅槃經》的四馬法教。參學者無不學此,諸佛亦無不說此。隨佛聽聞,見佛而供養的,是必聽聞。諸佛每傳授佛法,為眾生而說此。所以,佛法僧寶,佛種不斷。因是如此,故諸佛所說的與菩薩所說的遙異。當知調馬師的方法凡有四種,是所謂觸毛、觸皮、觸肉、觸骨。設不見是何物為觸毛,然轉法的大士當作鞭解。然而,調馬的方法,有用鞭的,有未必用鞭的。調馬未必只限於鞭。前足立長八尺的,是所謂龍馬。能調此馬的,人間少矣!亦有稱為千里馬的,一日中行千里。此馬行足五百里間,流血汗;五百里若過,則清涼疾速。能乘此馬的人少矣!調禦的方法,知者少矣!此馬,中國無,外國有。中國因不見此馬,不知調禦的方法,頻頻加鞭。



然則,古德曰:“調馬必加鞭。非鞭馬不調。”此是調馬之法也。今有觸毛、皮、肉、骨之四法。除毛而不可觸皮。除毛皮而不可觸骨肉。故知是應加鞭也。今此不說者,文之不足也。

然而,古德說:「調馬必加鞭。非鞭馬不調。」此是調馬的方法。而今有觸毛、皮、肉、骨的四種方法。有除觸毛外,而不可觸皮的。有除觸毛皮外,而不可觸骨肉的。故知是應如此加鞭。今此不說的,是文中描述的不足。



諸經多見如此說,如來世尊調禦丈夫亦然也。以四種法調伏一切眾生,必定不虛也。所謂為眾生說生,即有受佛語者;為眾生說老死,即有受佛語者;為眾生說生、老、病,即有受佛語者;為眾生說生、老、病、死,即有受佛語者。受後三者,不曾離初一。如世間之調馬,離觸毛而不有觸皮肉骨。謂為眾生說生老病死者,即如來世尊之說生老病死,非為令眾生離生老病死也。不說生老病死即是道。非為說令解生老病死即是道。乃依為眾生說此生老病死,令一切眾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法也。此是曰“如來世尊,調伏眾生,必定不虛,是故號佛調禦丈夫”也。

諸經多見如此說,如來世尊調禦丈夫亦如是。以四種法調伏一切眾生,是必定不虛。所謂為眾生說生,即有受佛語的;為眾生說老死,即有受佛語的;為眾生說生、老、病,即有受佛語的;為眾生說生、老、病、死,即有受佛語的。受後三法的,不曾離卻初一法。如世間的調馬,離觸毛而不有觸皮肉骨。說為眾生說生老病死,即是如來世尊的說生老病死,非是為令眾生離生老病死。不是說生老病死即是道。不是為說令了解生老病死即是道。乃是依為眾生說此生老病死,令一切眾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方法。此即是說『如來世尊,調伏眾生,必定不虛,是故號佛調禦丈夫』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
2014年8月11日 星期一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100) 三時業


《三時業》 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第十九祖鳩摩羅多尊者,至中天竺國,有大士,名闍夜多。問曰:“我家父母,素信三寶,而常縈疾瘵,凡所營事,皆不如意。而我鄰家,久為旃陀羅行,而身常勇健,所作和合。彼何幸?而我何辜?” 尊者曰:“何足疑乎?且善惡之報有三時焉!凡人但見仁夭、暴壽,逆吉義凶,便謂亡因果虛罪福。殊不知影響相隨,毫釐靡忒。縱經百千萬劫,亦不磨滅。”時闍夜多聞是語已,頓釋所疑。

第十九祖鳩摩羅多尊者,至中天竺國,有大士,名闍夜多。問說:「我家父母,素信三寶,而常縈疾瘵,凡所營事,皆不如意。而我鄰家,久為旃陀羅(賤民)行,而身常勇健,所作和合。彼何幸?而我何辜?」 尊者說:「何足疑乎?且善惡之報有三時呢!凡人但見仁夭、暴壽,逆吉義凶,便說是無因果虛罪福。殊不知影響相隨,毫釐靡忒。縱經百千萬劫,亦不磨滅。」時闍夜多聞是語已,頓釋所疑。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二 鳩摩羅多尊者章)



鳩摩羅多尊者,如來以降第十九代之付法者也。如來親記其名。非但明究、正傳釋迦一佛之法,亦兼明曉三世諸佛之法也。闍夜多尊者受此問後,便隨鳩摩羅尊者修習如來之正法,終為第二十代之祖師。于此,世尊亦曾記曰第二十祖當為闍夜多。是故,判斷佛法者,尤當如祖師如此之所判斷也!而今世上,不知因果,不明業報,不知三世,不辯邪見之人,不可與其為群。

鳩摩羅多尊者,如來以降第十九代的付法者。如來親記其名。非但明究、正傳釋迦一佛的法,亦兼明曉三世諸佛的法。闍夜多尊者受此問後,便隨鳩摩羅尊者修習如來的正法,終為第二十代的祖師。于此,世尊亦曾記說第二十祖當為闍夜多。所以,判斷佛法,尤當是如祖師如此之所判斷!而今世上,不知因果,不明業報,不知三世,不辯邪見的人,不可與其為群。



謂“善惡之報有三時焉。”三時者,一者順現法受,二者順次生受。三者順後次受。謂之三時。修習佛祖之道,自其最初,即學習、究辨三時業報之理也。若不然,則多錯,墮於邪見也。非只墮於邪見,亦墮於惡道,長時受苦。未續善根間,功德多失,久礙菩提之道,豈不可惜哉?此三時業者,曆乎善惡也。

所謂『善惡之報有三時焉』。『三時』,是一者『順現法受』,二者『順次生受』。三者『順後次受』。所謂的三時。修習佛祖的法教,自其最初,即是學習、究辨三時業報的理趣。若不如此,則多錯,是墮於邪見。非只墮於邪見,亦墮於惡道,長時受苦。未續善根間,功德多失,久礙菩提之道,豈不可惜嗎?此三時業,是善惡歷然。



第一順現法受業者,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,即於此生受異熟果,是名順現法受業。謂有人,或於善,或于惡,於此生造之,即於此生受報,是云順現法受業。造惡而於此生受報之例。

第一『順現法受業』,是說若業,此生造作增長,即於此生受異熟果,是名順現法受業。說有人,或於善,或於惡,於此生造之,即於此生受報,說是順現法受業。造惡而於此生受報的例子如下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一百一十四)



“曾有采樵者,入山遭雪,迷失途路。時會日暮,雪深寒凍,將死不久。即前入一蒙密林中,乃見一羆。先在林內,形色青紺,眼如雙炬。其人惶恐,分當失命。此實菩薩現受羆身。見其惶恐,尋慰諭言:‘汝今勿怖。父母于子或有異心,吾今於汝終無惡意。’即前捧起,將入窟中,溫暖其身,令蘇息已,取諸根果,勸隨所食。恐冷不消,報持而臥。如是恩養,經於六日。至第七日,天晴路現。人有歸心,羆既知己,復取乾果飽而餡之。送至林外,殷勤告別。人跪謝曰:‘何以報?’羆言:‘我今不須餘報,但如比日我護汝身,汝於我命,亦願如是。’其人敬諾,擔樵下山,逢二獵師。問曰:‘山中見何蟲獸?’樵人答曰:‘我亦不見餘獸,唯見一羆。’獵師求請:‘能示我不?’樵人答曰:‘若能與三分之二,吾當示汝。’獵師依許,相與俱行,竟害羆命,分肉為三。樵人兩手欲取羆肉,惡業力故,雙臂俱落。如珠縷斷,如截藕根。獵師危忙,驚問所以,樵人恥愧,具述委曲。是二獵師,責樵人曰:‘他既於汝有此大恩,汝今何忍行斯惡逆?怪哉!汝身何不糜亂?’於是,獵師,共其肉施僧伽藍。時僧上座,得妙願智,即時入定,觀是何肉,即知是與一切眾生作利樂者,大菩薩肉。即時出定,以此事白眾。眾聞驚歎,共取香氛燒其肉,收其餘骨,起卒堵婆,禮拜供養。如是惡業,待相續,或度相續,方受其果。”

「曾有采樵的人,入山遭雪,迷失途路。時會日暮,雪深寒凍,將死不久。即前入一蒙密林中,乃見一羆(棕熊)。先在林內,形色青紺,眼如雙炬。其人惶恐,分當失命。此實菩薩現受羆身。見其惶恐,尋慰諭說:『汝今勿怖。父母于子或有異心,吾今於汝終無惡意。』即前捧起,將入窟中,溫暖其身,令蘇息已,取諸根果,勸隨所食。恐冷不消,報持而臥。如是恩養,經於六日。至第七日,天晴路現。人有歸心,羆既知己,復取乾果飽而餡之。送至林外,殷勤告別。人跪謝說:『何以報?』羆說:『我今不須餘報,但如比日我護汝身,汝於我命,亦願如是。』其人敬諾,擔樵下山,逢二獵師。問說:『山中見何蟲獸?』樵人答說:『我亦不見餘獸,唯見一羆。』獵師求請:『能示我不?』樵人答說:『若能與三分之二,吾當示汝。』獵師依許,相與俱行,竟害羆命,分肉為三。樵人兩手欲取羆肉,惡業力故,雙臂俱落。如珠縷斷,如截藕根。獵師危忙,驚問所以,樵人恥愧,具述委曲。是二獵師,責樵人說:『他既於汝有此大恩,汝今何忍行斯惡逆?怪哉!汝身何不糜亂?』於是,獵師,共其肉施僧伽藍。時僧上座,得妙願智,即時入定,觀是何肉,即知是與一切眾生作利樂者,大菩薩肉。即時出定,以此事白眾。眾聞驚歎,共取香氛燒其肉,收其餘骨,起卒堵婆(即窣睹婆,高顯處、墳陵、塔廟),禮拜供養。如此惡業,待時相續,或度時相續,方受其果。」



如此者,即名惡業之現法受業。大凡得恩者,當願報果;施恩與他人者,不可求報。如此(所述),欲逆害有恩之人,則必當受其惡業。眾生永莫學此樵人之心!在林外告別時,雖云“當如何報謝”,然於山下,遇獵師,則貪求二分之肉。被貪欲所牽而害大恩!在家、出家者,永莫有此不知恩之心!惡業力之所切,截斷兩手,勝於刀劍之說。 此生造善,順現法受而得善報之例。

如此者,即是名惡業的現法受業。大凡得恩者,當願報果;施恩與他人者,不可求報。如此所述,欲逆害有恩的人,則必當受其惡業。眾生永莫學此樵人的心!在林外告別時,雖說『當如何報謝』,然於山下,遇獵師,則貪求二分的肉。被貪欲所牽而害大恩!在家、出家者,永莫有此不知恩的心!惡業力所切的,是截斷兩手,勝於刀劍之說。 此生造善,順現法受而得善報的例子如下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一百一十四)



“昔健馱羅國迦膩色迦王,有一黃門,恒鑒內事。暫出城外,見有群牛,數盈五百,來入城內。聞驅牛者:‘此是何牛?’答言:‘此牛將去其種。’於是,黃門即自思維,我宿惡業受不男身,今應以財救此牛難。遂償其債,悉令得脫。善業力故,今此黃門即復男身。深生慶悅,尋還城內,似立宮門。付使啟王,請入奉覲。王令喚人,怪問所由。於是黃門具奏上事。王聞驚喜,厚賜診財,轉授高官,令知外事。如是善業,要待相續,或度相續,方受其果。”

「昔健馱羅國迦膩色迦王,有一黃門(意譯為不男,即太監),恒鑒內事。暫出城外,見有群牛,數盈五百,來入城內。問驅牛者:『此是何牛?』答說:『此牛將去其種。』於是,黃門即自思維,我宿惡業受不男身,今應以財救此牛難。遂償其債,悉令得脫。善業力故,今此黃門即復男身。深生慶悅,尋還城內,似立宮門。付使啟王,請入奉覲。王令喚人,怪問所由。於是黃門具奏上事。王聞驚喜,厚賜診財,轉授高官,令知外事。如是善業,要待時相續,或度時相續,方受其果。」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一百一十四)



故知牛獸身雖不可惜,若人施救,即受善果也。何況恭敬恩田,恭敬福田,廣修諸善哉?如是之名善順現法受業。于善於惡,如此例子尚多,不勝枚舉!

故知牛獸身雖不可惜,若人施救,即可受善果。何況恭敬恩田,恭敬福田,廣修諸善呢?如此的稱名善順現法受業。於善於惡,如此例子尚多,不勝枚舉!



第二順次生受業者,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,於第二生受異熟果,是名順次生受業。 曰,若有人於此生造五無間業,則必順次生墮地獄也。謂順次生者,即此生之次也。亦有餘罪順此生墮地獄者,然則,若復順後次受之牽,則順次生不墮地獄,為順後業也。此五無間業,定以順次生受業墮地獄也。順次生者,亦謂之第二生也。

第二『順次生受業』,是說若業此生造作增長,於第二生受異熟果,是名順次生受業。 是說,若有人於此生造五無間業,則是必順次生墮地獄。所謂順次生,即是此生的次生。亦有餘罪順此生墮地獄者,然而,若又有順後次受的牽引,則順次生不墮地獄,將為順後業。此五無間業,是定以順次生受業墮地獄。順次生,亦可說是第二生。



五無間業。一者殺父,二者殺母,三者殺阿羅漢,四者出佛身血,五者破和合僧。曰:若有人於此生造五無間業,則必順次生墮地獄也。或有五無間業具造者,所謂迦葉波佛時之華上比丘是也。或有造一無間者,所謂釋迦牟尼佛時之阿闍世王也,殺其父。或有造三無間業者,釋迦牟尼佛時之阿逸多,在家時造業,後許其出家。

五無間業。一者殺父,二者殺母,三者殺阿羅漢,四者出佛身血,五者破和合僧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一百一十四) 是說:若有人於此生造此五無間業,則必於順次生墮地獄。或有五無間業全造犯的,所謂迦葉波佛時的華上比丘就是。或有造一無間的,所謂釋迦牟尼佛時的阿闍世王,殺其父。或有造三無間業的,釋迦牟尼佛時的阿逸多,在家時造業,後許其出家。



提婆達多,成為比丘而造三無間業。謂破僧、出血、殺阿羅漢也。或云提婆達兜。此翻天熟。謂其破僧者:將五百新學愚蒙比丘,吉伽耶山作五邪法而破法輪僧,身子厭之眠熟,目連擎眾將還。提婆達多眠起發誓,誓報此恩捧縱三十肘、廣十五肘石擲佛,山神以手遮石,小石迸傷佛足,血出。

提婆達多,成為比丘而造三無間業。所謂破僧、出血、殺阿羅漢。或說提婆達兜。此翻譯為天熟(天授)。所謂其破僧:是將五百新學愚蒙比丘,吉伽耶山作五邪法而破法輪僧,身子厭而眠熟,目犍連施神通擎眾還歸。提婆達多眠起發誓,誓報此辱,捧縱三十肘、廣十五肘石擲佛,山神以手遮石,小石迸傷佛足,血出。(《增一阿含經》卷四十六)



若依此說,則是破僧先,出血後也。若依他說,則破僧、出血前後不明也。又將拳打死蓮花色比丘。此比丘是阿羅漢也。此云造三無間業。就破僧罪,有破羯磨僧,有破法輪僧。破羯磨僧者,當在三洲,除北洲。自如來在世至法滅時有之。破法輪僧者,則只如來在世時有。餘時只南洲有,三洲無。此罪最大也。依造此三無間業,提婆達多順次生墮阿鼻地獄。有如此五逆具造者,亦有造一逆者。如提婆達多悉,造三逆。皆當墮地獄!如造其一逆,當為阿鼻地獄一劫之壽報。具造五逆之人,當於一劫之中受五報耶?復為前後受耶?

若依此說,則是破僧先,出血後。若依他說,則是破僧、出血前後不明。又將拳打死蓮花色比丘。此比丘是阿羅漢。此處說造三無間業。就破僧罪,有破羯磨僧,有破法輪僧。『破羯磨僧』(以非佛戒法惑亂受戒僧眾),當是在三洲,除北洲。自如來在世至法滅時是有此事。『破法輪僧』(以邪法惑亂僧眾),則只如來在世時有。餘時只南洲有,三洲無。此罪是最大。依造此三無間業,提婆達多順次生墮阿鼻地獄。有如此五逆具造的,亦有造一逆的。如提婆達多悉,造三逆。皆當墮地獄!如造其一逆,當為阿鼻地獄一劫的壽報。具造五逆的人,當於一劫之中受五報呢?或為前後受呢?



先德曰:“阿含、涅槃同在一劫,火有後薄。”或曰:“唯在增苦增。”今提婆達多,三逆兼造,其罪當多於造一逆人之三倍。然則,已臨命終時,唱“南無”之言,則惡心略免。可恨者,具不稱南無佛!于阿鼻(地獄),遙歸命釋迦牟尼佛,續善在近也。阿鼻地獄,尚有四佛之提婆達多。

先德說:「阿含(指第七識有我一元境)、涅槃(指第八識無我一元境)同在一劫,只是地獄火有後薄。」或說:「唯在增地獄苦增。」今提婆達多,三逆兼造,其罪當多於造一逆人的三倍。然而,已臨命終時,唱『南無』的偈言,則惡心略免。可恨者,具不稱南無佛!於阿鼻地獄,遙歸命釋迦牟尼佛,是續善在近。阿鼻地獄,尚有授記四佛的提婆達多。



此翟伽離比丘者,千釋出家時,是其中之一人也。調達、翟伽離,二人出城門時,二人所乘之馬忽撲倒,二人從馬落,冠掉地。時人見之,皆曰:“此二人於佛法不可受益!”

此翟伽離比丘,是千釋出家時,其中的一人。調達、翟伽離,二人出城門時,二人所乘的馬忽撲倒,二人從馬落,冠掉地。時人見到,皆說:「此二人於佛法不可受益!」



此翟伽離比丘,亦云俱伽離。其於此生,謗舍利佛、目犍連,以犯無根之波羅夷(罪)。世尊曾親諫之而不止,梵王下降諫之而不止。因謗二尊,故次生當墮(地獄)。又,今不逢續善根之緣。

此翟伽離比丘,亦稱俱伽離。其於此生,謗舍利佛、目犍連,以犯無根的波羅夷(罪)。世尊曾親諫諍而不知停止,梵王下降諫旨亦不停止。因謗二尊,故次生當墮地獄。又,今日不逢接續善根的緣。



四禪比丘,臨命終時,因謗佛,四禪中陰,隱而不現,遂墮五間地獄。如是之名順次受業。此五無間業,以何名無間業?其由有五。 一者趣果無間,故名無間。捨此身已,次身即受,故名無間。

四禪比丘,臨命終時,因謗佛,四禪中陰身,隱而不現,遂墮無間地獄。如此稱為順次受業。此五無間業,以何名無間業?其由有五: 一者趣果無間,故名無間。捨此身已,次身即受(中陰身隱而不現),故名無間。



二者受苦無間,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一劫之中,受苦相續無有樂間。因從果,稱名無間業。 三者時量無間,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決定一劫時不斷故。故名無間。 四者壽命無間。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一劫之中,壽命無絕。因從果,稱名無間業。五者身形無間。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阿鼻地獄,縱廣八萬四千由旬,一人入中身亦遍滿。一切人入,身亦遍滿,不相障礙。因從果,號名曰無間。

二者受苦無間,故名無間。五逆的罪,生阿鼻獄一劫中,受苦相續無有樂間。因從果稱,名無間業。 三者時量無間,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決定一劫時不斷故。故名無間。 四者壽命無間。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一劫之中,壽命無絕。因從果稱,名無間業。五者身形無間。故名無間。五逆之罪,生阿鼻獄。阿鼻地獄,縱廣八萬四千由旬,一人入中身亦遍滿。一切人入,身亦遍滿,不相障礙。因從果號,名曰無間。(《大乘義章》七)



第三順後次受業者,謂若業此生造作增長,墮第三生,或墮第四生,或復過此,雖百千劫,受異熟果,是名順後次受業。 曰:若有人於此生,或于善或於惡所作之業,或於第三生,或於第四生乃至百千生間,亦感善惡,名之曰順後此受業。菩薩三祗劫之功德,多謂順後次受業。不知如此道理,行者則多懷疑心。亦如此述闍夜多尊者之在家時。若不逢鳩摩羅多尊者,則其疑難解。行者若思維善,惡則滅;若其作惡思維,則善速滅也。

第三『順後次受業』,是說若業此生造作增長,墮於第三生,或墮於第四生,或復過此,雖百千劫,受異熟果,是名順後次受業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一百一十四) 說:若有人於此生,或於善或於惡所作的業,或於第三生,或於第四生乃至百千生間,亦感善惡,稱名為順後此受業。菩薩三祗劫的功德,多可說是順後次受業。不知如此道理,修行者則多起懷疑心。亦如此述闍夜多尊者的在家時。若不逢鳩摩羅多尊者,則其所疑難解。修行者若思維善,惡則滅;若其作惡思維,則是善速滅。



室羅筏國,昔有二人,一恒修善,一常作惡。修善行者,于一身中,恒修善行,未嘗作惡。作惡行者,于一身中,常作惡行,未嘗修善。修善行者,臨命終時,順後次受惡業力故,欻有地獄中有現前,便作是念:我一身中,恒修善行,未嘗作惡,應生天趣,何因緣有此中有現前?遂起念言:“我定應有順後次受惡業今熟故,此地獄中有現前。”即自憶念一身已來所修善業,深生歡喜。由勝善思現在前故,地獄中有即便隱沒,天趣中有欻爾現前。從此命終,生於天上。

室羅筏國,昔有二人,一恒修善,一常作惡。修善行者,於一身中,恒修善行,未嘗作惡。作惡行者,於一身中,常作惡行,未嘗修善。修善行者,臨命終時,順後次受惡業力故,迅疾有地獄『中有』現前,便作是念:我一身中,恒修善行,未嘗作惡,應生天趣,何因緣有此中有現前?遂起念言:「我定應有順後次受惡業今熟故,此地獄中有現前。」即自憶念一身已來所修善業,深生歡喜。由勝善思現在前故,地獄中有即便隱沒,天趣中有欻爾現前。從此命終,生於天上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六十九)



此恒修善行之人,非只憶念順後次受定受我身,更進之憶念,一身之修善亦定後有受。謂“深歡喜”者,是也。此憶念誠故,地獄之中有即隱沒,天趣中有忽現前,命終生天。此人若是惡人,臨命終時,地獄中有現前,當思:我一身修善,其無功德,若有善惡(之報),當如何見地獄之中有?彼時當撥無因果,譭謗三寶。若如是,則命終當墮地獄。以不如是故,則生天上也。此道理,當明知!

此恒修善行的人,非只憶念順後次受定受我身,更進的憶念,一身的修善亦定後有受。所謂『深歡喜』,即是此。此憶念誠故,地獄的中有即隱沒,天趣中有忽現前,命終生天。此人若是惡人,臨命終時,地獄中有現前,當作是念:我一身修善,難道無功德,若有善惡的業報,當為何見地獄的中有?彼時當撥無因果,譭謗三寶。若如是,則命終當墮地獄。因恒修善憶念,故不如是,則生天上。此道理,當明知!



作惡行者,臨命終時,順後次受善業力故,欻有天趣中有現前,便作是念,我一身中常作惡行,未嘗修善,應生地獄,何緣有此中有現前?遂起邪見,撥無善惡及異熟果。邪見力故,天趣中有尋即隱滅,地獄中有欻爾現前。從此命終,生於地獄。

作惡行的,臨命終時,順後次受善業力故,欻疾有天趣中有現前,便作是念,我一身中常作惡行,未嘗修善,應生地獄,何緣有此中有現前?遂起邪見(惡憶念),撥無善惡及異熟果。邪見力故,天趣中有尋即隱滅,地獄中有欻爾現前。從此命終,生於地獄。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六十九)



此人生前,非但常作惡,更不修一善,命終時,見天趣之中有現前,不知順後此受,則念我一生之間雖作惡,當生天趣,可知更無善惡之報。以如此撥無善惡之邪力故,即天趣之中有忽隱滅,地獄之中有速現前,命終之時,即墮地獄。此時邪見故,天趣之中有遂隱。

此人生前,非但常作惡,更不修一善,命終時,見天趣的中有現前,不知順後此受,則念我一生之間雖作惡,當生天趣,可知更無善惡的業報。以如此撥無善惡的邪憶念力故,即天趣的中有忽隱滅,地獄的中有速現前,命終之時,即墮地獄。此時邪見故,天趣的中有遂隱。



所以,行者莫持邪見!如何是邪見?如何是正見?當盡形學習!先者撥無因果,譭謗佛法僧,撥無三世及解脫,皆時邪見也。當知今生之我身,無二無三。亂墮落邪見,徒感得惡業,豈不可惜哉?以作惡而以為非惡,邪思維不可有惡報,故無不感得惡報。

所以,行者莫持邪見!如何是邪見?如何是正見?當盡形學習!前者撥無因果,譭謗佛法僧,撥無三世及解脫,皆是邪見。當知今生的我身,無二無三。亂墮落邪見,徒感得惡業,豈不可惜呢?因作惡而以為非惡,邪思維不可有惡報,故無不感得惡報。



皎月供奉問長沙景岑和尚:“古德云:‘了即業障本來空,未了應須償宿債。只如獅子尊者二祖大師,為什麼得償債去?”長沙云:“大德不識本來空。”彼云:“如何是本來空?”長沙云:“業障是。”又問:“如何是業障?”長沙云:“本來空是。” 皎月無語。長沙便示一偈云:“假有元非有,假滅亦非無。涅槃償債義,一性更無殊。”

皎月供奉問長沙景岑和尚:「古德說:『了即業障本來空,未了應須償宿債。只如獅子尊者二祖大師,為什麼得償債去?』」長沙說:「大德不識本來空。」彼說:「如何是本來空?」長沙說:「業障是。」又問:「如何是業障?」長沙說:「本來空是。」 皎月無語。長沙便示一偈說:「假有元非有,假滅亦非無。涅槃償債義,一性更無殊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三 慧可章)



長沙景岑者,南泉願禪師之上足也。久有參學之譽。雖道得是,然今此之因緣則渾無理會得也。近不會永嘉語,次不究鳩摩羅多之慈誨。遙遠世尊之所說,猶夢也未見也。佛祖之道處,若全不傳,誰能尊崇汝哉?

長沙景岑,是南泉願禪師的上足。久有參學的聲譽。雖道得是,然今此的因緣則是渾無理會得。近者是不會永嘉語,次又不參究鳩摩羅多的慈誨。遙遠世尊的所說,猶夢也未見。佛祖的道處,若全不傳,誰能尊崇你呢?(這裡道元禪師要批判景岑禪師的是末後一句的『一性更無殊』。因這句可知景岑禪師只知一性(佛性),不知三界眾生的識性,而這佛性恁麼有的識性才是佛道的法教主體。一性雖無殊,然眾生的識性因業力而有千差萬別。)



業障者,三障中之一障也。謂三障者,業障、報障、煩惱障也。業障者,名五無間業。皎月之問,雖無此意,然先來所引者,即如是也。皎月之問者,即說由業不亡之道理,趣向順後業也。長沙之錯者,即當問“如何是本來空”時,答曰“業障”,是大大之僻見也。業障為何本來是空?若不作,不有業障。若作,非本來空。作者是不作也。業障之不動當體而曰是空,已是外道之見也。業障本來為空,當放逸造業,眾生不更有解脫之期。無解脫之日,不可有諸佛之出世。諸佛若不出世,祖師不應西來。祖師若不西來,不可有南泉。若無南泉,誰換卻汝參學眼?又,當問“如何是業障”時,更答“本來是空。”雖相似於古之縛馬答,然思汝以未了得之短才與久學之供養相對,故當發如是之狂言也。

『業障』,是三障中的一障。所謂三障,是業障、報障、煩惱障。『業障』,名五無間業。皎月的提問,雖無此意,然先來所引的,即是如此。皎月之問,即是說『由業不亡』的道理,是趣向順後業。長沙的錯,即是當被問到『如何是本來空』時,答說是『業障』,是大大的偏見(因為『本來空』是指緣起法的非真實性,然而因業障使佛性恁麼而有的三界識性,是具法性的功德,非是緣起法)。業障為何本來是空?若不作,不有業障。若作,非本來空。然而作者是不作(即是說業障的當體是三界眾生,是佛性恁麼而有的識性,而作者佛性是不作的)。業障的不動當體(指具法性功德的有情識)而說是空,已是外道的邪見。若業障本來為空,眾生當放逸造業,不更有解脫之期。眾生無解脫之日,不可有諸佛的出世。諸佛若不出世,祖師不應西來。祖師若不西來,不可有南泉。若無南泉,誰換卻你參學眼?又,當被問『如何是業障』時,更答說是『本來是空』。雖相似於古代的縛馬答,然想你是因未了得佛法的短才與久學的供養相對,故當發如是的狂言。



後偈曰:“涅槃償債義,一性更無殊。” 汝言之“一性”,什麼是性?為三性之中何性?思汝不知性也! 如何是“涅槃償債義?”汝言之涅槃,為何之涅槃?為聲聞之涅槃乎?為支佛之涅槃乎?為諸佛之涅槃乎?縱是之,然不可與“償債義”等。汝之道處,更非佛祖之道處。更買草鞋行腳!獅子尊者、二祖大師等,為惡人所害,何足疑之?非最後身,非無中有之身,為何不可得受“順後次受業?”當知長沙尚不明究三時業耳!參學之人,當如鳩摩羅多尊者,明究此三時業!已是祖宗之業也,不可廢怠!

後偈說:『涅槃償債義,一性更無殊。』 你說的『一性』,什麼是性?為三性之中何性?想你不知性是甚麼! 如何是『涅槃償債義?』 你說的涅槃,為何的涅槃?為聲聞的涅槃嗎?為支佛的涅槃嗎?為諸佛的涅槃嗎? 縱是如此,然不可與『償債義』等同。你的道處,更非佛祖的道處。更須買草鞋行腳!獅子尊者、二祖大師等,為惡人所害,何足疑之?非最後身,非無中有之身,為何不可得受『順後次受業?』當知長沙尚不明究三時業耳!參學的人,當如鳩摩羅多尊者,明究此三時業!已是祖宗的業,不可廢怠!



此外,尚有不定業等八種也,當廣參學!尚不知之者,則佛祖之正法不可相傳。不究此三時業道理之人,切莫亂稱人天導師! 世尊言:“假令經百劫,所作業不亡。因緣會遇時,果報還自受。汝等當知,若純黑業,得純黑異熟;若純白業,得純白異熟。若黑白業,得雜異熟。是故,應離純黑及黑白雜業,當勤修學純白之業。”

此外,尚有不定業等八種(順現、順生、順後等三業各分為時果俱定與時定果不定二項,成為六業,再分不定業為時不定果定、時果俱不定等二業,合為八業),當廣參學!尚不知的,則佛祖的正法不可相傳。不究此三時業道理的人,切莫亂稱人天導師! 世尊說:「假令經百劫,所作業不亡。因緣會遇時,果報還自受。汝等當知,若純黑業,得純黑異熟;若純白業,得純白異熟。若黑白業,得雜異熟。所以,應離純黑及黑白雜業,當勤修學純白之業。」(《大寶積經》卷五十七 入胎會)



如世尊所示,若作善惡業竟,縱經百千萬劫,亦不亡也。若遇因緣,必感得也。是故,惡業者,若懺悔,則滅。又,轉重輕受。善業者,若隨喜,則愈益增長也。此謂“不亡”也。其報非無。

如世尊所示說,若作善惡業竟,縱經百千萬劫,是亦不亡。若遇因緣,是必感得。所以,惡業者,若懺悔,則滅。又,轉重輕受。善業者,若隨喜,則是愈益增長。此世尊所說『不亡』,是其報非無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
2014年8月6日 星期三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99) 深信因果


《深信因果》 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百丈山大智禪師懷海和尚,凡參次,有一老人,常隨眾聽法,眾人退老人亦退,忽一日不退。師遂問:“面前立者,復是何人?” 老人對曰:“某甲是非人也。于過去迦葉佛時,曾住此山。因學人問:‘大修行底人,還落因果無?’某甲答曰:‘不落因果。’後五百年,墮野孤身。今請和尚代一轉語,貴脫野狐身。”遂問曰:“大修行底人,還落因果也無?”師曰:“不昧因果。”

百丈山大智禪師懷海和尚,凡參次,有一老人,常隨眾聽法,眾人退老人亦退,忽一日不退。師遂問:「面前立者,復是何人?」 老人對說:「某甲是非人。於過去迦葉佛時,曾住此山。因學人問:『大修行底人,還落因果無?』某甲答說:『不落因果』(即修行是要不被因果所礙)。後五百年,墮野孤身。今請和尚代一轉語,貴脫野狐身。」 遂問說:「大修行底人,還落因果也無?」師說:「不昧因果」(即修行是修因成果的過程)



老人于言下大悟。作禮曰:“某甲已脫野狐身,住在山后,敢告和尚,乞依亡僧事例。” 師令維那白槌告眾曰:“食後送亡僧。” 大眾言議:“一眾皆安,涅槃堂又無病人,何故如是?” 食後只見師領眾至山后岩下,以杖指出一死野狐,乃依法火葬。 師至晚上,上堂舉前因緣。黃檗便問:“古人錯只對一轉語,墮五百生野狐身,轉轉不錯,合作個什麼?” 師曰:“近前來,與你道!” 檗遂近前,與師一掌。 師拍手笑曰:“將謂鬍鬚赤,更有赤鬍鬚在。”

老人於言下大悟。作禮說:「某甲已脫野狐身,住在山后,敢告和尚,乞依亡僧事例。」 師令維那白槌告眾說:「食後送亡僧。」 大眾言議:「一眾皆安,涅槃堂又無病人,何故如是?」 食後只見師領眾至山后岩下,以杖指出一死野狐,乃依法火葬。 師至晚上,上堂舉前因緣。黃檗便問:「古人錯只對一轉語,墮五百生野狐身,轉轉不錯,合作個什麼?」 師說:「近前來,與你道!」 檗遂近前,與師一掌。 師拍手笑說:「將謂鬍鬚(指有情識)(了得的),更有赤鬍鬚在。」(此公案是百丈與黃檗師徒間的戲虐方式拈花微笑,即是說心處一元性佛與佛的交涉;是說百丈師自認是了得的識心(鬍鬚赤),本想給黃檗一個耳光;沒想到這徒弟能知其心意,先出手給他一個耳光,才驚訝黃檗也是了得的識心(赤鬍鬚)) (《天聖廣燈錄》卷八)



此一段因緣,見《天聖廣燈錄》。然則,參學人中,有不解因果道理,亂犯撥無因果之錯也。可悲澆風一扇,祖道陵替!不落因果者,當是撥無因果也,依此而墮惡趣道。不昧因果者,當知是深信因果也;依之而聞者,脫惡趣。非可怪,亦不可疑。近代稱參禪學道者,多撥無因果也。依何而知其撥無因果?其謂不落與不昧是一等而不異,故知是撥無因果也。

此一段因緣,見《天聖廣燈錄》。然而,參學人中,有不解因果道理,是亂犯撥無因果的錯。可悲澆風一扇,祖道陵替!『不落因果』,當是撥無因果,依此而墮惡趣道。『不昧因果』,當知是深信因果;依此而聞者,是脫惡趣。非可怪,亦不可疑。近代稱參禪學道的,多撥無因果。依何而知其撥無因果?他們所說不落與不昧是相同而不異,故知是撥無因果之輩



第十九祖鳩摩羅多尊者曰:“且善惡之報,有三時焉。凡人但見仁夭暴壽,逆吉義凶,便謂亡因果虛罪福。殊不知影響相隨,毫釐靡忒。縱經百千萬劫,亦不磨滅。” 可知曩祖尚不撥無因果!而今之晚進,尚不明祖宗之教誨者,乃習古之愚也。因學古之愚而胡亂自稱人天之善知識者,是人天之大賊也,學者之冤家也。汝等前後之學人,切莫以亡因果之趣,向後學晚進示說!此是邪說也,更非佛祖之法。汝等因疏於參學,故墮此邪見也。

第十九祖鳩摩羅多尊者說:「且善惡之報,有過、現、未三時。凡人只見仁者早夭、暴者長壽,忤逆者吉、仁義者凶,便說無因果、虛罪福。殊不知影響相隨,毫釐靡忒。縱經百千萬劫,亦不磨滅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二 鳩摩羅多章) 可知曩祖尚不撥無因果!而今的晚進,尚不明祖宗的教誨,乃是習古的愚人。因學古的愚昧而胡亂自稱人天的善知識者,是人天的大賊,是學者的冤家。汝等前後的學人,切莫以無因果的理趣,向後學晚進示說!此是邪說,更非佛祖的法。汝等因疏於參學,故是墮此邪見。



今震旦國之衲僧等,時常曰:“我等受人身,逢佛法,尚不知一生二生之事。(然則)前百丈之為野狐身,則能知五百生。可知因業報而墜墮(惡趣)也。金鎖玄關留不住,行於異類且輪回。”

今震旦國的衲僧等,時常說:「我等受人身,逢佛法,尚不知一生二生的事。然而前百丈的野狐身,則能知五百生。可知是因業報而墜墮惡趣。金鎖玄關留不住,行於異類且輪回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二十九 《同安禪師詩八首》)



所謂大善知識之見解者,乃如是。此見解,于佛祖屋裡難聞。或有人或狼或餘趣中,生得而暫得宿通者。然不是明瞭之種子,是惡趣之所惑也。此道理,世尊廣為人天演說。不知此,是疏學之至也。可憐!雖知一千生,雖知一萬生,其未必當為佛法也。外道已有知八萬劫者,然其亦非佛法。僅知五百生,非多能也!

所謂大善知識的見解,乃是如此。此見解,於佛祖屋裡難聞。或有人或狼或餘趣中,生得而暫得宿命通者。然此不是明瞭的種子,是惡趣所惑的。此道理,世尊廣為人天演說。不知此,是疏學之至。可憐!雖知一千生,雖知一萬生,其未必是當為佛法。外道已有知八萬劫的,然而其亦非佛法。僅知五百生,非多有能耐!



近代宋朝之參禪人,最愚之處者,在唯不知不落因果是邪見之說。可悲!雖逢如來正法疏通之處,祖祖正傳,而墮於撥無因果之邪儻!參學之人,當速明因果之道理!今百丈“不昧因果”之道理,乃於因果不昧也。若如是,則明修因感果之旨也。當是佛佛祖祖之道。大凡佛法尚不明究時,切莫亂向人天宣說!

近代宋朝的參禪人,最愚之處,是在唯獨不知道『不落因果是邪見』的說法。可悲!雖逢如來正法疏通之處,祖祖正傳,而墮於撥無因果的邪儻!參學的人,當速明因果的道理!今百丈『不昧因果』的道理,乃是於因果不昧。若如是,則是明修因感果的旨趣。當是佛佛祖祖的法教。大凡佛法尚不明究時,切莫亂向人天宣說!



龍樹祖師曰:“如外道人,破世間因果,則無今世後世。破出世因果,則無三寶、四諦、四沙門果。” 故當明知,破世間、出世之因果者,即是外道也。謂“無今世”者,即形雖不在此處,然性則久歸悟也。性即心,心與身非等故。如是解者,外道也。或曰:“人死時,必歸性海;雖不修習佛法,然若自然而歸覺海,則更無生死之輪轉。是故,無後世。”此是斷見外道也。形雖相似比丘,然則,如是邪解,更非佛弟子,當是外道也。大凡撥無因果,故錯謂無今世、後世也。撥無因果者,乃由不參學真知識之故也。若久參真知識,則不可有撥無因果之邪解。龍樹祖師之慈海,當深深信仰,頂戴奉行!

龍樹祖師說:「如外道人,破世間因果,則無今世後世。破出世因果,則無三寶、四諦、四沙門果。」(《摩訶止觀》卷三) 故當明知,破世間、出世的因果者,即是外道。所謂『無今世』,即是形雖不在此處,然性則久歸悟。性即心,心與身非相等。如是解者,是外道。或說:「人死時,必歸性海;雖不修習佛法,然若自然而歸覺海,則更無生死的輪轉。所以,無後世。」此是斷見外道。形雖相似比丘,然而,如是邪解,更非佛弟子,當是外道。大凡撥無因果,故錯解說無今世、後世。撥無因果,乃是由不參學真知識的緣故。若久參真知識,則不可有撥無因果的邪解。龍樹祖師的慈海,當深深信仰,頂戴奉行!



永嘉真覺玄覺和尚者,曹溪之上足也。本是學習天臺法華宗,與左溪玄朗大師同室。當批閱涅槃經,金光滿室,深得無生之悟。進詣曹溪,以證告六祖,六祖遂印可。後作證道歌曰:“豁達空,撥無因果,漭漭蕩蕩招殃禍。”

永嘉真覺玄覺和尚,是曹溪的上足。本是學習天臺法華宗,與左溪玄朗大師同室。當批閱涅槃經,金光滿室,深得無生之悟。進詣曹溪,以證告六祖,六祖遂印可。後作證道歌說:「豁達空,撥無因果,漭漭蕩蕩招殃禍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三十 《證道歌》)



當明知,撥無因果者,當招殃禍也。往代古德皆明因果,近世晚進皆惑於因果。雖云今世,若菩提心清澈,為佛法而修學佛法者,則亦如古德,當明究因果也。謂無因無果者,即是外道也!

當明知,撥無因果者,是當招殃禍。往代古德皆明因果,近世晚進皆惑於因果。雖說今世,若菩提心清澈,為佛法而修學佛法者,則亦如古德,當是明究因果。說無因無果者,即是外道!



宏智古佛於如上因緣,頌古曰:

一尺水,一尺波,五百生前不奈何。不落不昧商量也,依前撞入葛藤巢。阿呵呵!會也麼?若是你灑灑落落,不妨我哆哆和和。神歌社舞自成曲,拍手其間唱哩羅。

今此“不落不昧商量也,依前撞入葛藤巢”句,即謂與不落與不昧當同。大凡此因緣,其理尚不究盡。何以故?脫野狐身今雖現前,然脫野狐身後,則不謂生於人間,不謂生於天上以及不謂生於餘生。人之所疑也。脫野狐身乃生善趣者,當生天上人間;可生惡趣者,當生四惡趣等也。脫野狐身後,不可空無生處。若云眾生死而歸於性海,歸於大我者,同是外道之見也。

宏智古佛於如上因緣,頌古說:(《宏智廣錄》頌古第八)

一尺水,一尺波,五百生前不奈何。不落不昧商量也,依前撞入葛藤巢。阿呵呵!會也麼?若是你灑灑落落,不妨我哆哆和和。神歌社舞自成曲,拍手其間唱哩羅。

今此『不落不昧商量也,依前撞入葛藤巢』句,即說如果把不落與不昧當同。大凡此段因緣,這道理說明尚不究盡。何以故?脫野狐身今雖現前,然脫野狐身後,則不說是生於人間,或生於天上或說生於其他生趣。這才是令人懷疑這說法的正確性。脫野狐身後生善趣,應當生天上人間;或可生惡趣,當生四惡趣等。脫野狐身後,不可空無生處若說眾生死而歸於性海,歸於大我者,同是外道的見解(有剎那經三、四禪的體證者,可以知道『大我』雖是一元性,但因是第七識我執的業力表現,故仍是染污的一元性。仍須透關到第八識的無我緣起一元性,才是佛道依真如緣起的實際)



夾山圓悟克勤和尚頌古云:

魚行水濁,鳥飛毛落。至鑒難逃,太虛遼闊。一往迢迢五百生,只緣因果大修行。疾雷破山風震海,百煉精金色不改。

此頌猶有撥無因果之趣,更有常見之旨。

夾山圓悟克勤和尚頌古說:(圓悟錄》卷十九 頌古第六十六)

魚行水濁,鳥飛毛落。至鑒難逃,太虛遼闊。一往迢迢五百生,只緣因果大修行。疾雷破山風震海,百煉精金色不改。

此頌猶有撥無因果的可疑,更有『常見』的錯解。



杭州徑山大慧宗杲和尚頌云:

不落不昧,石頭土塊。陌路相逢,銀山粉碎。拍手呵呵笑一場,明州有個憨布袋。

今宋朝學人謂此等為作家祖師。然則,宗杲之見解,尚不及佛法施權之旨,略有自然外道之趣。

杭州徑山大慧宗杲和尚頌說:(大慧錄》十 頌古四十三)

不落不昧,石頭土塊。陌路相逢,銀山粉碎。拍手呵呵笑一場,明州有個憨布袋。

今宋朝學人稱此等為作家祖師。然而,宗杲的見解,尚不及佛法施權(非實、假設施)的意旨,略有自然外道的誤解。



蓋於此因緣,作頌古、拈古者,有三十餘人。無有一人質疑不落因果是撥無因果。可悲!此等人,不明究因果,徒於紛紜中,空過一生。佛法之參學中,第一明究因果也。若撥無因果,則恐起猛利之邪見,斷善根。

蓋於此因緣,作頌古、拈古的,有三十餘人。無有一人質疑不落因果是撥無因果。可悲!此等人,是不明究因果,徒於紛紜中,空過一生。佛法的參學中,第一明究是因果。若撥無因果,則恐起猛利的邪見,斷善根。



蓋因果道理,曆然無私。造惡者墮,修善者升,無毫釐之違。若因果亡,空無所報,則諸佛不可出世,祖師不應西來,蓋眾生之不可有見聞佛法也。因果道理,非孔子、老子等之所究也。唯佛佛祖祖之所明究也。澆季學者,薄福而不逢正師,不聞佛正法,所以,不明因果也。若撥無因果,則依此過,而漭漭蕩蕩受殃禍也。雖謂撥無因果之外不作餘惡,然此見者甚毒也!所以,參學之人,當以菩提心為先;若報佛祖之洪恩,則當疾速明究諸因諸果!

蓋因果道理,曆然無私。造惡者墮,修善者升,無毫釐的違失。若因果無,空無所報,則諸佛不可出世,祖師不應西來,蓋眾生是不可有見聞佛法。因果道理,非孔子、老子等所參究。唯佛佛祖祖所明究。澆季學者,薄福而不逢正師,不聞佛正法,所以,不明因果。若撥無因果,則依此過失,則是漭漭蕩蕩受殃禍。雖說撥無因果之外不作餘惡,然此邪見是甚毒!所以,參學的人,當以菩提心為先;若報佛祖的洪恩,則當疾速明究諸因諸果!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2014年8月5日 星期二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98) 皈依佛法僧寶




《皈依佛法僧寶》 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《禪苑清規》曰:“敬佛法僧否,一百二十問第一?” 當知西天東地,佛祖正傳之處,乃恭敬佛法僧也。若不皈依,則不恭敬;若不恭敬,則不可皈依。此皈依佛法僧之功德,必於感應道交時成就也。設是天上人間、地獄鬼畜,若感應道交,則必皈依也。若已皈依,則世世生生、在在處處功德增長,必積功累德,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也。縱自被惡友所牽,逢魔障,且斷善根,為一闡提,然終續善根,其功德增長也。皈依三寶之功德,終不朽也。

《禪苑清規》說:「敬佛法僧否,一百二十問第一?」 當知西天東地,佛祖正傳之處,乃是恭敬佛法僧。若不皈依,則不恭敬;若不恭敬,則不可皈依。此皈依佛法僧的功德,是必於感應道交時成就。設是天上人間、地獄鬼畜,若感應道交,則是必皈依。若已皈依,則世世生生、在在處處功德增長,必積功累德,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縱自被惡友所牽,逢魔障,且斷善根,為一闡提,然終續善根,是其功德增長。皈依三寶的功德,是終不朽。



其皈依三寶者,當專於淨信,或如來現在世,或如來滅後,合掌低頭,口稱曰:“我某甲自今身至佛身,皈依佛,皈依法,皈依僧。皈依佛兩足尊,皈依法離欲尊,皈依僧眾中尊。皈依佛竟,皈依法竟,皈依僧竟。” 遙願佛果菩提而發如此僧那也。是故,身心今雖刹那生滅,然法身必長養而成就菩提也。

其皈依三寶,當是專於淨信,或如來現在世,或如來滅後,合掌低頭,口稱說:「我某甲自今身至佛身,皈依佛,皈依法,皈依僧。皈依佛兩足尊,皈依法離欲尊,皈依僧眾中尊。皈依佛竟,皈依法竟,皈依僧竟。」 是遙願佛果菩提而發如此僧那(全稱僧那僧涅。僧那舊譯為弘誓、大誓,僧涅譯為自誓,俱指菩薩四弘誓)。所以,身心今雖刹那生滅,然法身必長養而成就菩提。



謂皈依者,皈者,皈投也;依者,依伏也,故曰皈依。皈投之相者,比如子之皈父。依伏者,比如民之依王。所謂救濟之言也。佛是大師,故皈依;法是良藥,故皈依。僧是勝友,故皈依。

所謂『皈依』,皈者,是皈投;依者,是依伏,故說皈依。皈投之相,是比如子的皈父。依伏,是比如民的依王。是所謂救濟的說法。佛是大師,故皈依;法是良藥,故皈依。僧是勝友,故皈依。



問:“何故偏皈依此三?” 答:“以此三種畢竟皈依處,能令眾生出離生死,證大菩提,故皈。” 此三者,畢竟不可思議功德也。 佛者,西天稱佛陀耶,震旦翻為覺,無上正等覺也。 法者,西天稱達磨,亦稱曇無,梵音之不同也。震旦翻為法。一切善、惡、無記之法,雖皆稱為法,然今三寶中所皈依之法,乃軌則之法也。 僧者,西天稱僧伽,震旦翻為和合眾。從來,乃如此稱讚也。

問:「何故偏皈依此三?」 答:「以此三種是畢竟皈依處,能令眾生出離生死,證大菩提,故皈依。」(《大乘義章》十) 此三者,畢竟是不可思議功德。 『佛』,是西天稱佛陀耶,震旦翻為覺,是無上正等覺。 『法』,西天稱達磨,亦稱曇無,是梵音的不同。震旦翻為法。一切善、惡、無記的法,雖皆稱為法,然今三寶中所皈依的法,乃是(一元性)軌則的法。 『僧』,西天稱僧伽,震旦翻為和合眾。從來,是乃如此稱讚。



住持三寶。形象塔廟,佛寶。黃紙朱軸所傳,法寶。剃髮染衣,戒法儀相,僧寶。化儀三寶。釋迦牟尼佛,佛寶。所傳法輪,流布聖教,法寶。阿若憍陳如等五人,僧寶。一體三寶。證理大覺,名為佛寶。清淨離染,名為法寶。至理和合,無擁無滯,名為僧寶。乃如此皈依三寶也。若是薄福少德之眾生,則三寶之名字,亦尚不得聽聞,況皈依哉?

住持三寶』,是形象塔廟的佛寶。黃紙朱軸所傳的法寶。剃髮染衣,戒法儀相,的僧寶。『化儀三寶』,是釋迦牟尼佛的佛寶。所傳法輪,流布聖教的法寶。阿若憍陳如等五人的僧寶。『一體三寶(性相一體),是證理大覺的名為佛寶(識法性)。清淨離染的名為法寶(真如法性)。至理和合,無擁無滯的名為僧寶(緣起法用)。是乃如此皈依三寶。若是薄福少德的眾生,則三寶的名字,亦尚不得聽聞,況皈依呢?



《法華經》曰:“是諸罪眾生,以惡業因緣,過阿僧祗劫,不聞三寶名。”《法華經》者,諸佛如來一大事之因緣也。大師釋迦牟尼佛所說之諸經中,《法華經》是大王也,是大師也。餘經、餘法,皆是《法華經》之臣民也,眷屬也。《法華經》所說,是實也;餘經中所說,皆帶方便,非佛之本意。將餘經中所說比于法華,當是顛倒也!若不被法華之功德力,不可有餘經也。餘經者,皆待皈投法華。今《法華經》中,有此說也。當知三寶之功德,當是最尊也,最上也。

《法華經》說:「是諸罪眾生,以惡業因緣,過阿僧祗劫,不聞三寶名。」(《法華經》如來壽量品) 《法華經》,是諸佛如來一大事的因緣。大師釋迦牟尼佛所說的諸經中,《法華經》是大王,是大師。餘經、餘法,皆是《法華經》的臣民,眷屬。《法華經》所說的是實際;餘經中所說,皆帶方便,非佛的本意。將餘經中所說比於法華,當是顛倒!若不被法華的功德力,是不可有餘經。餘經,是皆待皈投法華。今《法華經》中是有此說。當知三寶的功德,當是最尊,最上。



世尊言:“眾人怖所逼,多皈依諸山圓苑及叢林、孤樹制多等。此皈依非勝,此皈依非尊。不因此皈依,能解脫眾苦。諸有皈依佛,及皈依法僧。於四聖諦中,恒以慧觀察。知苦知苦集,知永超眾苦,知八支聖道,趣安穩涅槃。此皈依最聖,此皈依最尊。必因此皈依,能解脫眾苦。” 世尊乃如此明為一切眾生示說。眾生切莫亂怖所逼而皈依山神、鬼神等,或皈依外道制多。彼無依此皈依而解脫眾苦。大凡依外道之邪說,有如下也。

世尊說:「眾人為恐怖所逼,多皈依諸山圓苑及叢林、孤樹制多(靈廟)等。此皈依非勝,此皈依非尊。不因此皈依,能解脫眾苦。諸有皈依佛,及皈依法僧。於四聖諦中,恒以慧觀察。知苦知苦集,知永超眾苦,知八支聖道,趣安穩涅槃。此皈依最聖,此皈依最尊。必因此皈依,能解脫眾苦。」(《俱舍論》卷十四) 世尊乃如此明為一切眾生示說。眾生切莫亂恐怖所逼而皈依山神、鬼神等(亂為鬼神的眷屬而過一生),或皈依外道制多。彼無依此皈依而解脫眾苦。大凡依外道的邪說,有如下列。



牛戒、鹿解、羅刹戒、鬼戒、瘂戒、聾戒、狗戒、雞戒、雉戒。以灰塗身,長髮為相。以羊祠時,先咒後殺。四月事火,七日服風。百千億花供養諸天,諸所欲願,因此成就。如是等法,能為解脫因者,無有是處。智者所不贊,唐苦無善報。

牛戒、鹿解、羅刹戒、鬼戒、瘂戒、聾戒、狗戒、雞戒、雉戒。以灰塗身,長髮為相。以羊祠時,先咒後殺。四月事火,七日服風。百千億花供養諸天,諸所欲願,因此成就。如是等法,能為解脫因者,無有是處。智者所不贊,唐苦無善報。(《大智度論》卷二十二)



以如此故,當甄究莫亂皈依邪道!雖與此等戒是相異之法,然其道理若符合孤樹、制多等道理,則莫皈依。人身難得,佛法罕聞。亂為鬼神之眷屬而過一生,虛為邪見之流類而過多生,當可悲矣!疾皈依佛法僧三寶,非但解脫眾苦,當可成就菩提也!

因如此故,當甄究莫亂皈依邪道(成為鬼神的眷屬)!雖與此等戒是相異的法,然其道理若符合孤樹、制多等道理,則莫皈依。人身難得,佛法罕聞。亂為鬼神的眷屬而過一生,虛為邪見的流類而過多生,當可悲矣!疾皈依佛法僧三寶,非但解脫眾苦,是當可成就菩提!



《稀有經》云:“教化四天下及六欲天,皆得四果,不如一人受三皈功德。” “四天下”者,即東西南北洲也。其中北洲,乃三乘所化不至。若教化彼處一切眾生,成阿羅漢,實甚稀有也!雖有其益處,然不及教一人受三皈之功德也。又,六天者,得道之眾生稀也。設若令彼得四果,亦不及一人受三皈功德之多也。

《佛說稀有校量功德經》說:「教化四天下及六欲天,皆得四果,不如一人受三皈功德。」 『四天下』,即東西南北洲。其中北洲,乃是三乘所化不至。若教化彼處一切眾生,成阿羅漢,實甚稀有!雖有其益處,然是不及教一人受三皈的功德。又,『六欲天』,得道的眾生稀少。設若令彼得四果,是亦不及一人受三皈功德的多。(這『一人受三皈』的功德,是指『一體三寶』的性相一體,是佛的功德,當然是四果聖人所不及)



《增一阿含經》云:“有忉利天子,五衰相現,當生豬中,愁憂之聲,聞於天帝。”天帝聞之,喚來告曰:“汝可皈依三寶。”即時如教,便免生豬。 佛說偈曰:“諸有皈依佛,不墜三惡道。盡漏處人天,便當至涅槃。”受三皈依已,生長者家,還得出家,成於無學。大凡皈依三寶之功德,不可計量,無量無邊也。

《增一阿含經》說:「有忉利天子,五衰相現,當生豬中,愁憂之聲,聞於天帝。」天帝聞到,喚來告訴說:「汝可皈依三寶。」即時如教,便免生豬。 佛說偈說:「諸有皈依佛,不墜三惡道。盡漏處人天,便當至涅槃。」 受三皈依已,生長者家,還得出家,成於無學。(《增一阿含經》卷二十四) 大凡皈依三寶的功德,是不可計量,是無量無邊。



世尊在世,二十六億餓龍,皆詣佛所,悉皆落淚如雨,曰:“唯願哀憫,救濟於我。大悲世尊,我等憶念過去世時,於佛法中,雖得出家,備造如是種種惡業。以惡業故,經無量身在三惡道。余以餘報故,生在龍中受極大苦。”佛告諸龍:“汝等今當盡受三皈,一心修善。以此緣故,於賢劫中,值最後佛名曰樓至。於彼佛世,罪得除滅。時諸龍等聞是語已,皆悉至心,盡形壽,各受三皈。”

世尊在世,二十六億餓龍,皆詣佛所,悉皆落淚如雨,說:「唯願哀憫,救濟於我。大悲世尊,我等憶念過去世時,於佛法中,雖得出家,備造如是種種惡業。以惡業故,經無量身在三惡道。我因餘報故,生在龍中受極大苦。」佛告諸龍:「汝等今當盡受三皈,一心修善。以此緣故,於賢劫中,值最後佛名曰樓至。於彼佛世,罪得除滅。時諸龍等聞是語已,皆悉至心,盡形壽,各受三皈。」(《大集經》卷四十四 三歸濟龍品)



佛自救諸龍,無餘法,無餘術,只授三皈。于過去世出家時,雖曾受三皈,然依業報為惡龍時,無別教可救,故授三皈。三皈之功德,其是最尊最上,甚深不可思議也。世尊既證明,眾生當信受。不令稱念十方諸佛之名號,只授三皈。佛意之甚深,誰能測量之?而今之眾生,與其胡亂稱念各一之佛名號,當速受三皈也!莫愚暗,令大功德空廢!

佛自救諸龍,無餘法,無餘術,只授三皈。於過去世出家時,雖曾受三皈,然依業報為惡龍時,無別教可救,故授三皈。三皈的功德,其是最尊最上,是甚深不可思議。世尊既證明,眾生當信受。不令稱念十方諸佛的名號,只授三皈。佛意的甚深,誰能測量之?而今的眾生,與其胡亂稱念各一的佛名號,當速受三皈!莫愚暗,令大功德空廢!



爾時,眾生中有盲龍女,口中腫亂,滿諸染蟲,狀如屎尿。乃至穢惡猶若婦人根中不淨,臊臭難看。種種噬食,膿血流出。一切身分,常有蚊虻,諸惡毒蠅之所唼食,身體臭處,難可見聞。爾時,世尊以大悲心,見彼龍婦眼盲,困苦如是,問言:“妹何緣故得此惡身,于過去世曾為何業?”

爾時,眾生中有盲龍女,口中腫亂,滿諸染蟲,狀如屎尿。乃至穢惡猶若婦人根中不淨,臊臭難看。種種噬食,膿血流出。一切身分,常有蚊虻,諸惡毒蠅之所唼食,身體臭處,難可見聞。爾時,世尊以大悲心,見彼龍婦眼盲,困苦如是,問說:「妹何緣故得此惡身,於過去世曾為何業?」



龍婦答言:“世尊,我今此身,眾苦逼迫,無暫時停。設復欲言,而不能說。我念過去三十六億,於百千年,惡龍中受如是苦,乃至日夜刹那不停。為我往昔九十一劫,於毗婆尸佛法中,作比丘尼,思念欲事,過於醉人。雖復出家不能如法,于伽蘭內敷設床褥,數數犯於非梵行事,以快欲心,生大樂受。或貪求他物多受信施。以如是故,於九十一劫,常不得受天人之身,恒三惡道,受諸燒煮。”

龍婦答說:「世尊,我今此身,眾苦逼迫,無暫時停。設復欲言,而不能說。我念過去三十六億,於百千年,惡龍中受如是苦,乃至日夜刹那不停。為我往昔九十一劫,於毗婆尸佛法中,作比丘尼,思念欲事,過於醉人。雖復出家不能如法,於伽蘭內敷設床褥,數數犯於非梵行事,以快欲心,生大樂受。或貪求他物多受信施。以如是故,於九十一劫,常不得受天人之身,恒於三惡道,受諸燒煮。」



佛又問言:“若如是者,此中劫盡,妹何處生。” 龍婦答言:“我以過去業力因緣,生餘世界,彼劫盡時,惡業風吹,還來生此。” 時彼龍婦,說此語已,作如是言:“大悲世尊,願救濟我,願救濟我。”

佛又問說:「若如是者,此中劫盡,妹何處生?」 龍婦答說:「我以過去業力因緣,生餘世界,彼劫盡時,惡業風吹,還來生此。」 時彼龍婦,說此語已,作如是說:「大悲世尊,願救濟我,願救濟我。」



爾時,世尊以手掬水,告龍女言:“此水名為瞋陀留脂藥和。我今誠實發言語汝,我於往昔,為救鴿故,棄捨身命,終不疑念起慳惜心。此言若實,令汝惡患,悉皆除瘥。” 時佛世尊,以口含水,瀝彼盲龍婦女身,一切惡患臭處皆瘥。既得瘥已,作如是說言:“我今於佛,乞受三歸。”

爾時,世尊以手掬水,告訴龍女說:「此水名為瞋陀留脂藥和。我今誠實發言語汝,我於往昔,為救鴿故,棄捨身命,終不疑念起慳惜心。此言若實,令汝惡患,悉皆除瘥。」時佛世尊,以口含水,瀝彼盲龍婦女身,一切惡患臭處皆瘥。既得瘥已,作如是說言說:「我今於佛,乞受三歸。」(《大集經》卷四十四)



此龍女,往昔於毗婆尸佛法中,曾為比丘尼。雖破禁戒,然能見聞佛法之通與塞。今親逢釋迦牟尼佛,乞受三歸,從佛受三歸,可謂厚殖善根!見佛之功德,必依三歸。我等既非盲龍,亦非畜身,然不能見如來,不能依佛而受三歸;雖云見佛,然遙遠矣!可悲矣!世尊親授三歸,可知三歸之功德,其甚深無量也!天帝釋之拜野干而受三歸,皆依三歸功德之甚深也。

此龍女,往昔於毗婆尸佛法中,曾為比丘尼。雖破禁戒,然能見聞佛法的通與塞。今親逢釋迦牟尼佛,乞受三歸,從佛受三歸,可謂厚殖善根!見佛的功德,必依三歸。我等既非盲龍,亦非畜身,然不能見如來,不能依佛而受三歸;雖說見佛,然遙遠矣!可悲矣!世尊親授三歸,可知三歸的功德,其是甚深無量!天帝釋的拜野干而受三歸,皆是依三歸功德的甚深。



佛在迦毗羅衛尼拘陀林時,釋摩男來至佛所,作如是言云:“何名為優婆塞也?” 佛即為說:“若有善男子善女人,諸根完具,受三皈依,是即名為優婆塞也。” 釋摩男言:“世尊,云何名為一分優婆塞。” 佛言:“摩男,若受三歸,及受一戒,是名一分優婆塞。” 為佛弟子者,必依三歸也。受何等戒,必受三歸,其後受諸戒也。是故,依三歸而有得戒也。

佛在迦毗羅衛尼拘陀林時,釋摩男來至佛所,作如是言說:「何名為優婆塞?」 佛即為說:「若有善男子善女人,諸根完具,受三皈依,是即名為優婆塞。」 釋摩男說:「世尊,什麼是名為一分優婆塞?」 佛說:「摩男,若受三歸,及受一戒,是名一分優婆塞。」(《涅槃經》卷三十四 迦葉菩薩品) 為佛弟子,是必依三歸。受何等戒,是必受三歸,其後受諸戒。所以,是依三歸而有得戒。



《法句經》云:“昔有天帝,自知命終生於驢中,愁憂不已曰:‘救苦厄者,唯佛世尊。’便至佛所,稽首伏地,皈依於佛。未起之間,其命便終生於驢胎。母驢鞚斷,破陶家壞器。器主打之,遂傷其胎,還入天帝身中。佛言:‘殞命之際,皈依三寶。罪對已畢。’”

《法句經》說:「昔有天帝,自知命終生於驢中,愁憂不已說:『救苦厄者,唯佛世尊。』便至佛所,稽首伏地,皈依於佛。未起之間,其命便終生於驢胎。母驢鞚斷,破陶家壞器。器主打之,遂傷其胎,還入天帝身中。佛說:『殞命之際,皈依三寶。罪對已畢。』」(《法句譬喻經》卷一)



大凡救世間之苦厄,皆不及佛世尊也。是故,天帝疾詣世尊之所;伏地之間,命終而生驢胎。依皈依佛之功德,驢母之鞚破,踏破陶家壞器。器主打之,驢母身痛,托胎之驢被破,即還為天帝之身。聞佛說而得初果,即是皈依三寶之功德力也。

大凡救世間的苦厄,是皆不及佛世尊。所以,天帝疾詣世尊之所;伏地之間,命終而生驢胎。依皈依佛的功德,驢母之鞚破,踏破陶家壞器。器主打之,驢母身痛,托胎的驢被破,即還為天帝之身。聞佛說而得初果,即是皈依三寶的功德力。



是故,欲速離世間苦厄,證得無上菩提,必依皈依三寶之力。大凡三皈之力,非但能離三惡道,亦可還天帝之身;非但得天上之果報,亦可成須陀洹聖者。誠哉!三寶之功德海,無量無邊也。世尊在世,人天有此慶幸;而今是如來滅後後五百年之時,人天當何?然則,如來形像舍利等,尚現住於世間,依此而皈依,亦可得如上之功德也。

所以,欲速離世間苦厄,證得無上菩提,必依皈依三寶的功德力。大凡三皈的功德力,非但能離三惡道,亦可還天帝之身;非但得天上的果報,亦可成須陀洹聖者。誠哉!三寶的功德海,是無量無邊。世尊在世,人天有此慶幸;而今是如來滅後後五百年的時節,人天當何?然而,如來形像舍利等,尚現住於世間,依此而皈依,是亦可得如上的功德。



《未曾有經》云:佛言:“憶念過去無數劫時,毗摩大國徙陀山中,有一野干,而為獅子所逐欲食。奔走墮井不能得出。經于三日,開心分死,而說偈曰:禍哉今日苦所逼,便當沒命于丘井;一切萬物皆無常,恨不以身飴獅子。南無皈依十方佛,表知我心淨無已。時天帝釋聞佛名,肅然毛豎念古佛。 自惟孤露無導師,耽著五欲自沉沒。即與諸天八萬眾,飛下詣井欲問詰,乃見野千在井底,兩手攀土不得出。天帝複自念言:“聖人應念無方術,我今雖見野幹形。斯必菩薩非凡器。仁者向說非凡言,願為諸天說法要。”于時,野千仰答曰:“汝為天帝無教訓,法師在下自處上。都不修敬問法要。法水清淨能濟人,云何欲得自貢高。”天帝即告諸天:“甚勿以此懷驚怖,是我頑蔽德不稱,必當因是聞法要。” 即為垂下寶衣,接取野幹出於上。諸天為設甘露食,野幹得食生活望。非意禍中至斯福,心懷勇躍慶無量。野幹為天帝諸天,廣說法要。

《未曾有經》(卷五)云:佛言:「憶念過去無數劫時,毗摩大國徙陀山中,有一野干,而為獅子所逐欲食。奔走墮井不能得出。經于三日,開心分死,而說偈曰:禍哉今日苦所逼,便當沒命于丘井;一切萬物皆無常,恨不以身飴獅子。南無皈依十方佛,表知我心淨無已。時天帝釋聞佛名,肅然毛豎念古佛。 自惟孤露無導師,耽著五欲自沉沒。即與諸天八萬眾,飛下詣井欲問詰,乃見野千在井底,兩手攀土不得出。天帝複自念言:聖人應念無方術,我今雖見野幹形。斯必菩薩非凡器。仁者向說非凡言,願為諸天說法要。于時,野千仰答曰:汝為天帝無教訓,法師在下自處上。都不修敬問法要。法水清淨能濟人,云何欲得自貢高。天帝即告諸天:甚勿以此懷驚怖,是我頑蔽德不稱,必當因是聞法要。」 即為垂下寶衣,接取野幹出於上。諸天為設甘露食,野幹得食生活望。非意禍中至斯福,心懷勇躍慶無量。野幹為天帝諸天,廣說法要。



此稱天帝拜畜為師之因緣。可知佛名、法名、僧名之難聞;天帝以野干為師,其當為證也。今我等依宿善之助,適逢如來之遺法,晝夜聽聞三寶之寶號,與時俱而不退也。此當乃法要也。天魔波旬尚皈依三寶而免於患難,何況餘者之于三寶功德,積功累德,焉能計量哉?

此稱天帝拜畜為師的因緣。可知佛名、法名、僧名的難聞;天帝以野干為師,其當是為證。今我等依宿善的助力,適逢如來的遺法,晝夜聽聞三寶的寶號,是與時俱而不退。此當乃是法要。天魔波旬尚皈依三寶而免於患難,何況餘者的三寶功德,積功累德,焉能計量呢?



大凡佛子行道,當必敬禮十方三寶,於其御前,燒香散花,當修諸行也。此即古先之殊勝典範也,佛祖之古儀也。若皈依三寶之儀至今未行,當知是外道之法也,當知是天魔之法也!佛佛祖祖之法,必于其初,有皈依三寶之儀軌也。

大凡佛子行道,當必敬禮十方三寶,於其御前,燒香散花,是當修諸行。此即是古先的殊勝典範,是佛祖的古儀。若皈依三寶之儀至今未行,當知是外道的法教,當知是天魔的法教!佛佛祖祖之法,必於其初,有皈依三寶的儀軌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2014年8月3日 星期日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97) 下 供養諸佛


《供養諸佛》 下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世尊之所說,如此明白,龍樹祖師親正傳之。誠締之金言,正傳相承也。雖是龍樹祖師之所說,然不可比之於他師之說。得逢世尊所示之正傳、流布,當最可喜也!不得將此等聖教亂比之於東土凡師之虛說。

世尊所說的,如此明白,龍樹祖師親正傳之。誠締的金言,是正傳相承。雖是龍樹祖師所說的,然不可比之於他師的說法。得逢世尊所示的正傳、流布,是當最可喜!不得將此等聖教亂比於東土凡師的虛說。



龍樹祖師曰:“復次諸佛,恭敬法故,供養於法,以法為師。何以故?三世諸佛皆以諸法實相為師。” 問曰:“何以不自供養身中法,而供養他法?” 答曰:“隨世間法。如比丘欲供養法寶,不自供身中法,而供養餘持法、知法、解法者。佛亦如是,雖身中有法,而供養餘佛法。” 問曰:“如佛不求福德,何以故供養?” 答曰:“佛從無量阿僧祗劫中,諸修功德,常行諸善。不但求報敬功德故,而作供養。”

龍樹祖師說:「復次諸佛,因恭敬法,故供養於法,以法為師。何以故?三世諸佛皆以諸法實相為師(識性都是依真如法緣起法相)。」 問說:「何以不自供養身中法,而供養他法?」 答說:「隨世間法(即識性所依的是出世間真如法,但因緣起法於世間三界,故所現起的是世間法相)。如比丘欲供養法寶,不自供身中法,而是供養餘持法、知法、解法。佛亦如是,雖身中有法,而供養餘佛法。」 問說:「如佛不求福德,何以故供養?」 答說:「佛從無量阿僧祗劫中,諸修功德,常行諸善。不只求報敬功德,故而作供養。」



“如佛在時,有一盲比丘,眼無所見,而以手縫,時針衽脫。便言:‘誰愛福德,為我衽針?’是時佛到其所,語比丘:‘我是愛福德人,為汝衽來。’是比丘識佛聲,疾起著衣,禮佛足,白佛言:‘佛功德已滿,云何言愛福德?’佛報言:‘我雖功德已滿,我深知功德因、功德果報、功德力。今我于一切眾生中得第一,由此功德,是故我愛。’佛為比丘贊功德已,次為隨意說法。是比丘,得法眼淨,肉眼更明。”

「如佛在時,有一盲比丘,眼無所見,而以手縫,時針衽脫。便說:『誰愛福德,為我衽針?』是時佛到其所,語比丘:『我是愛福德人,為汝衽來。』是比丘識佛聲,疾起著衣,禮佛足,白佛說:『佛功德已滿,為何說愛福德?』佛報說:『我雖功德已滿,我深知功德因、功德果報、功德力。今我於一切眾生中得第一,由此功德,是故我愛。』佛為比丘贊功德已,次為隨意說法。是比丘,得法眼淨,肉眼更明。」(《大智度論》卷十)

(這裡道元禪師沒有特別去區分福德與功德,然福德是白法的作用使業力清淨,而這清淨業力能使識性不落入識的轉變的功德,而有依真如法緣起一元性的功德)



此一段因緣,昔于先師室,以夜話聞之,後向《智度論》文中已檢校之。傳法祖師之示誨,明而不遺漏。此文在《智度論》第十。可知諸佛必以諸法實相為大師。釋尊亦證諸佛之常法。

此一段因緣,昔於先師室內,以夜話聽聞,後向《智度論》文中已檢校之。傳法祖師的示誨,明而不遺漏。此文在《智度論》第十。可知諸佛必以諸法實相為大師。釋尊亦證諸佛的常法(即是說:佛道的修法,除依真如法緣起一元性法相,更有唯佛與佛的『佛向上』事的修行。)



所謂“以諸法實相為大師”者,即恭敬供養佛法僧三寶也。諸佛于無量阿僧祗劫,積集眾多功德善根,更不求其報應但恭敬供養功德也。至佛果菩薩之位,尚愛小功德,為盲比丘衽針。欲知佛果之功德,而今之因緣,當是消息也。

所謂『以諸法實相為大師』,即是恭敬供養佛、法、僧三寶。諸佛於無量阿僧祗劫,積集眾多功德善根,更不求其報應但是恭敬供養功德。至佛果菩薩之位,尚愛小功德,為盲比丘衽針。欲知佛果的功德,而今的因緣,當是消息。



是故,佛果菩提之功德,諸法實相之道理,非如今世間凡夫之所思者也。今凡夫所思:造惡當為實相,但所有得者,即是佛果菩提。如此邪見,縱知八萬劫,亦不能超脫本劫本見、末劫末見。如何究竟唯佛與佛之所究盡之諸法實相耶?何以故?以唯佛與佛之所究盡者,是諸法實相故也。

所以,佛果菩提的功德,諸法實相的道理,非如今世間凡夫(識心分別)所思慮的。今凡夫所思:造惡當為實相,但所有得的,即是佛果菩提。如此邪見,縱知八萬劫,亦不能超脫本劫本見、末劫末見。如何究竟唯佛與佛所究盡的諸法實相呢?何以故?因唯佛與佛所究盡的,是諸法實相故(真如法是四大恁麼的實相,非識轉變的分別心所能覺知;而識性佛依四大的真如法緣起世間三界萬法,都是心法一如、體相一如,也就是沒有不是識性佛自己的體相因『全境是我』,所以供養佛、法、僧三寶即是供養自己。如此才能理解《大乘義章》、《僧祗律》所說的供養)



大凡供養有十種,謂:一者身供養,二者支提供養,三者現前供養,四者不現前供養,五者自作供養,六者他作供養,七者財物供養,八者勝供養,九者無染供養,十者至處道供養。

大凡供養有十種,所謂:一者身供養,二者支提供養,三者現前供養,四者不現前供養,五者自作供養,六者他作供養,七者財物供養,八者勝供養,九者無染供養,十者至處道供養。(《大乘義章》十四)



此中第一“身供養”者,於佛色身而設供養,名身供養。

第二供佛靈廟,名支提供養。僧祗律云:“有舍利者,名為塔婆;無舍利者,說為支提,或云通名支提。又,梵雲云塔婆,復稱偷婆,此翻方坟,亦言靈廟。阿含言支徵。”或稱塔婆,或稱支提,雖相同,然南嶽思大禪師之法華懺法言:“一心敬禮,十方世界;舍利尊像,支提妙塔,多寶如來,全身寶塔。”可知支提與妙塔者,別於舍利與尊像也。

此中第一『身供養』,於佛色身而設供養,名身供養。

第二供佛靈廟,名『支提供養』。《僧祗律》說:「有舍利的,名為塔婆;無舍利的,說為支提,或說通名支提。又,梵語塔婆,又稱偷婆,此翻譯方坟,亦言靈廟。阿含言支徵。」 或稱塔婆,或稱支提,雖相同,然南嶽思大禪師的法華懺法說:「一心敬禮,十方世界;舍利尊像,支提妙塔,多寶如來,全身寶塔。」可知支提與妙塔,是別於舍利與尊像。



《僧祗律》第三十三云:“塔法者,佛住拘薩羅國遊行時,有婆羅門耕地,見世尊行過,持牛杖扙地禮佛。世尊見己,便發微笑。諸比丘白佛:‘何因緣故笑?唯願欲聞!’便告諸比丘:‘是婆羅門,今禮二世尊。’諸比丘白佛言:‘何等二尊?’佛告比丘:‘禮我當其杖下,有迦葉佛塔。’諸比丘白佛:‘願見迦葉塔佛。’佛告比丘:‘汝從此婆羅門,索土塊並是地’,諸比丘即便索之。時婆羅門便與之得己。”

《僧祗律》第三十三說:』塔法者,佛住拘薩羅國遊行時,有婆羅門耕地,見世尊行過,持牛杖扙地禮佛。世尊見己,便發微笑。諸比丘白佛:『何因緣故笑?唯願欲聞!』便告諸比丘:『是婆羅門,今禮二世尊(迦葉、釋尊)。』諸比丘白佛說:『何等二尊?』佛告比丘:『禮我當其杖下,有迦葉佛塔。』諸比丘白佛:『願見迦葉塔佛。』佛告比丘:『汝從此婆羅門,索取土塊並是地』,諸比丘即便索之。時婆羅門便與之得己。」



“爾時世尊,即現迦葉佛七寶塔,高一由延,面廣半由延。婆羅門見己,即便白佛言:‘世尊,我姓迦葉,是我迦葉塔。’爾時,世尊即於彼家,作迦葉佛塔。諸比丘白佛言:‘世尊,我得授泥土不?’佛言:‘得授。’即時說偈言:‘真金百千擔,持用行佈施。不如一團泥,敬心持佛塔。’爾時,世尊自起迦葉佛塔,下基四方周匝欄盾,圓起二重,方牙四出,上施盤蓋,長表輪相。佛言:‘作塔法應如是。’塔成已,世尊敬過去佛故,便自作禮。諸比丘白佛言:‘世尊,我得作禮不?’佛言:‘得。’即說偈言:‘人等百千金,持用行佈施;不如一善心,恭敬禮佛塔。’”

「爾時世尊,即現迦葉佛七寶塔,高一由延,面廣半由延。婆羅門見己,即便白佛說:『世尊,我姓迦葉,是我迦葉塔。』 爾時,世尊即於彼家,作迦葉佛塔。諸比丘白佛說:『世尊,我得授泥土不?』 佛說:『得授。』 即時說偈言:『真金百千擔,持用行佈施。不如一團泥,敬心持佛塔。』 爾時,世尊自起迦葉佛塔,下基四方周匝欄盾,圓起二重,方牙四出,上施盤蓋,長表輪相。佛說:『作塔法應如是。』 塔成已,世尊敬過去佛,故便自作禮。諸比丘白佛說:『世尊,我得作禮不?』 佛說:『得。』 即說偈言:『人等百千金,持用行佈施;不如一善心,恭敬禮佛塔。』」(這裡的暗喻,需從有情自身中的七佛禮敬去明白)



“爾時,世人聞世尊作塔,持香花來奉世尊。世尊恭敬過去佛故,即受香花,持供養塔。諸比丘白佛言:‘我等得供養不?’佛言:‘得。’即說偈言:‘百千車真金,持用行佈施;不如一善心,花香供養塔。’爾時,大眾雲集,佛告舍利佛:‘汝為諸人說法!’佛即說偈言:‘百千閻浮提,滿中真金施;不如一法施,隨順令修行。’爾時,坐中有得道者。佛即說偈言:‘百千世界中,滿中真金施,不如一法施,隨順見真諦。’爾時,婆羅門不壞言,即於塔前,飯佛及僧。”

「爾時,世人聞世尊作塔,持香花來奉世尊。世尊恭敬過去佛,故即受香花,持供養塔。諸比丘白佛說:『我等得供養不?』 佛說:『得。』 即說偈言:『百千車真金,持用行佈施;不如一善心,花香供養塔。』 爾時,大眾雲集,佛告舍利佛:『汝為諸人說法!』佛即說偈言:『百千閻浮提,滿中真金施;不如一法施,隨順令修行。』 爾時,坐中有得道者。佛即說偈言:『百千世界中,滿中真金施,不如一法施,隨順見真諦。』 爾時,婆羅門不壞言,即於塔前,飯佛及僧。」



“時波斯匿王,聞氏尊造迦葉佛塔,即敕載七百車磚,來詣佛所,頭面禮足,白佛言:‘世尊,我欲廣作此塔,為得不?’佛言:‘得。’佛告大王:‘過去時,迦葉佛般涅槃時,有王名吉利,欲作七寶塔。時有臣白王:未來世當有非法人出家,當破此塔,得重罪。唯願大王當以磚作,金銀覆上。若取金銀者,塔故在得金。’王即如臣言,以磚作金薄覆上。高一由延,面廣半由延。銅作欄盾。經七年七月七日乃成。作成已,香花供養及比丘。波斯匿王白佛言:‘彼王德福多有珍寶。我今當作,不及彼王。’即便作,經七月七日乃成。成已,供養佛、比丘僧。”

「時波斯匿王,聞氏尊造迦葉佛塔,即敕載七百車磚,來詣佛所,頭面禮足,白佛說:『世尊,我欲廣作此塔,為得不?』 佛說:『得。』佛告大王:『過去時,迦葉佛般涅槃時,有王名吉利,欲作七寶塔。時有臣白王:未來世當有非法人出家,當破此塔,得重罪。唯願大王當以磚作,金銀覆上。若取金銀者,塔故在得金。』王即如臣言,以磚作金薄覆上。高一由延,面廣半由延。銅作欄盾。經七年七月七日乃成。作成已,香花供養及比丘。波斯匿王白佛說:『彼王德福多有珍寶。我今當作,不及彼王。』 即便作,經七月七日乃成。成已,供養佛、比丘僧。」



“作塔法者,下基四方,周匝欄盾,圓起二重,方牙四出。上施盤蓋,長表輪相。若言世尊已除貪欲、瞋恚、愚癡,用是塔,為得越毗尼罪,業報重故,是名塔法。”

「作塔法者,下基四方,周匝欄盾,圓起二重,方牙四出。上施盤蓋,長表輪相。若惡口說世尊已除貪欲、瞋恚、愚癡,用是塔,為得越毗尼罪(即突吉羅(惡作)),業報重故,是名塔法。」



“塔事者,起僧伽藍時,先預度好地作塔處。塔不得在南,不得在西,應在東,應在北。不得僧地侵佛地,佛地不得侵僧地。若塔近死屍林,若狗食殘,持來汙地,應作垣牆。應在西若南作僧坊。不得使僧地水流入佛地,佛地水得流入僧地。塔應在高顯處作。不得在塔垣中浣曬衣,著革履,覆頭覆肩、涕唾地。若作是言,世尊、貪欲、瞋恚、愚癡已除,用作是塔,為得越毗尼罪業,業報重,故名塔事。”

「塔事者,起僧伽藍時,先預度好地作塔處。塔不得在南,不得在西,應在東,應在北。不得僧地侵佛地,佛地不得侵僧地。若塔近死屍林,若狗食殘,持來汙地,應作垣牆。應在西若南作僧坊。不得使僧地水流入佛地,佛地水得流入僧地。塔應在高顯處作。不得在塔垣中浣曬衣,著革履,覆頭覆肩、涕唾地。若惡口說,世尊、貪欲、瞋恚、愚癡已除,用作是塔,為得越毗尼罪業,業報重,故名塔事。」



“塔龕者,爾時波斯匿王,往詣佛所,頭面禮足,白佛言:‘世尊,我等為迦葉佛作塔,得作龕不?’佛言:‘得。’過去世時,迦葉佛般涅槃後,吉利王為佛起塔。四面作龕,上作獅子像,種種彩畫。前作欄盾,安置花處,龕內懸幡蓋。若人言世尊貪欲、瞋恚、愚癡已除,但自莊嚴而受樂者,得越毗尼罪,業報重,是名塔龕法。”

「塔龕者,爾時波斯匿王,往詣佛所,頭面禮足,白佛言:『世尊,我等為迦葉佛作塔,得作龕不?』佛說:『得。』過去世時,迦葉佛般涅槃後,吉利王為佛起塔。四面作龕,上作獅子像,種種彩畫。前作欄盾,安置花處,龕內懸幡蓋。若有人惡口說世尊貪欲、瞋恚、愚癡已除,但自莊嚴而受樂者,得越毗尼罪,業報重,是名塔龕法。」



可知佛果菩提之上,為古佛起塔,禮拜供養之,是諸佛之常法也。如此之事雖多,且舉揚之。佛法有部殊勝,其中,僧祗律最根本也,僧祗律者,法顯始辟荊棘,至西天,上靈山而隨請來者也。祖祖正傳之法,當與有部相應。

可知佛果菩提之上,為古佛起塔,禮拜供養,是諸佛的常法。如此的事雖多,且舉揚之。佛法有部殊勝,其中,是僧祗律最根本,『僧祗律』,是法顯始辟荊棘,至西天,上靈山而隨請來的。祖祖正傳的法教,當與有部相應。



第三、現前供養,面對佛身及與支提而設供養。

第四、不現前供養,於不現前佛之支提,廣設供養。謂現前不現前,供養佛及支提塔廟,並供不現前佛及支提塔廟。現前得大功德,不現前供養,得大大功德,境寬廣故。現前不現前供養者,得最大最大功德。

第三、現前供養,是面對佛身及與支提而設供養。

第四、不現前供養,於不現前佛的支提,廣設供養。所謂現前不現前,是供養佛及支提塔廟,並供不現前佛及支提塔廟。現前得大功德,不現前供養,得大大功德,境寬廣故。現前不現前供養,是得最大最大功德。



第五、自作供養,自身供養佛及支佛。

第六、他作供養及支提。有少財物,不依懈怠,教他施作也。謂自他供養,彼此同為。自作供養得大功德,教他供養得大大功德,自他供養得最大最大功德。

第五、自作供養,是自身供養佛及支佛。

第六、他作供養及支提。有少財物,不依懈怠,是教他施作。所謂自、他供養,彼此同為。自作供養得大功德,教他供養得大大功德,自他供養得最大最大功德。



第七、財物供養佛及支提、塔廟、舍利。謂財有三種,一資具供養,謂衣食等。二敬具供養,謂花香等。三嚴具供養,謂餘一切寶莊嚴等。

第八、勝供養。勝有三,一專設種種供養,二純淨信心,信佛德重,理合供養。三回向心,求佛心中而設供養。

第七、財物供養佛及支提、塔廟、舍利。所謂財有三種,一資具供養,是衣食等。二敬具供養,是花香等。三嚴具供養,是餘的一切寶莊嚴等。

第八、勝供養。所謂勝有三,一專設種種供養,二純淨信心,信佛德重,理合供養。三回向心,求佛心中而設供養。



第九、無染供養。無染有三,一心無染,離一切過。二財物染,離非法過。

第十、至處道供養。謂供養順果,名至處道供養。佛果是其所至之處;供養之行,能至彼處,名至處道。至處道供養,或名法供養,或名行供養。就中有三,一者財物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;二隨喜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。三修行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。

第九、無染供養。無染有二,一心無染,離一切過。二財物染,離非法過。

第十、『至處道供養』。所謂供養順果,名至處道供養。佛果是其所至之處;供養之行,能至彼處,名至處道。至處道供養,或名法供養,或名行供養。就中有三,一者財物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;二隨喜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。三修行供養,為至處道供養。



供養於佛既有此十供養,于法於僧,類亦同然。謂供養法者,供養佛所說理教行法,並供養經卷。供養僧者,謂供養一切三乘聖眾及其支提,並其形像及凡夫僧。

供養於佛既有此十供養,於法於僧,類亦同然。所謂『供養法』,是供養佛所說理教行法,並供養經卷。『供養僧』,是說供養一切三乘聖眾及其支提,並其形像及凡夫僧。



次供養心有六。一、福田無上心,二、恩德無上心,三、生一切眾生最勝心,四、如優曇缽花難遇心,五、三千大千世界殊獨一心,六、一切世間出世間,具足依義心。謂如來具足世間出世間法,能與一切眾生為依止處,名具足依義。以此六心,雖是少物,供養三寶,能獲無量無邊功德。何況其多。

次供養心有六。一、福田無上心,二、恩德無上心,三、生一切眾生最勝心,四、如優曇缽花難遇心,五、三千大千世界殊獨一心,六、一切世間出世間,具足依義心。所謂如來具足世間出世間法,能與一切眾生為依止處,名『具足依義』。以此六心,雖是少物,供養三寶,能獲無量無邊功德。何況其多。(《大乘義章》十四)



如此供養,必誠心設修,是諸佛之必修處也。其因緣,廣見經律,亦尚是佛祖親自正傳也。執事服勞之日月,即是供養之時節也。安置形象,禮拜供養,起塔廟,立支提之儀則,獨于佛祖屋裡正傳也。非佛祖之兒孫,則不正傳。復次,如不如法正傳,則法儀相違;法儀相違,則供養不誠;供養不誠,則功德少也!(是故),必如法供養,習而正傳。令韜禪師陪侍曹溪塔頭經年曆月,盧行者晝夜不停碓米供眾,皆是如法之供養也。此是其少分,不暇列舉。當如是供養!

如此供養,必誠心設修,是諸佛的必修處。其因緣,廣見經律,亦尚是佛祖親自正傳。執事服勞的日月,即是供養的時節。安置形象,禮拜供養,起塔廟,立支提的儀則,是獨於佛祖屋裡正傳。非佛祖的兒孫,則不正傳。復次,如不如法正傳,則法儀相違;法儀相違,則供養不誠;供養不誠,則是功德少!所以,必如法供養,習而正傳。令韜禪師陪侍曹溪塔頭經年曆月,盧行者晝夜不停碓米供眾,皆是如法的供養。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五 令韜章) 此是其少分,不暇列舉。當如是供養!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





2014年8月2日 星期六

道元正法眼藏的一元思維(96) 上 供養諸佛


《供養諸佛》 上  永平道元禪師



佛言:“若無過去世,應無過去佛。若無過去佛,無出家受具。” 當知三世必有諸佛。且于過去佛,莫言其始有,莫言其始無。若邪計始終之有無,則更非佛法之習學。若供養過去諸佛,隨順出家,則必成諸佛也。依供佛之功德而作佛也。未曾供養一佛之眾生,依何能作佛耶?不可有無因作佛。

佛說:「若無過去世,應無過去佛。若無過去佛,無出家受具。」(《大毗婆沙論》卷七十六) 當知三世必有諸佛。且於過去佛,莫言其始有,莫言其始無。若邪計始終的有無,則更非佛法的習學。若供養過去諸佛,隨順出家,則是必成諸佛。是依供佛的功德而作佛。未曾供養一佛的眾生,依何能作佛呢?不可有無因作佛(所有的佛行儀都是由佛性恁麼的識性因緣起而有法相)



《佛本行集經》言:“佛告目犍連:‘我念往昔于無量無邊諸佛世尊所,種諸善根,乃至求于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聖王身,值三十億佛,皆同一號,號釋迦。如來及聲聞眾,尊重承事。恭敬供養,四事具足,所謂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,時彼諸佛,不與我記;汝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及世間解、天人師、佛世尊,于未來世,得成正覺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王身,值八億諸佛,皆同一號,號燃燈。如來及聲聞眾,尊重恭敬,四事供養,所謂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、幡蓋、花香。時彼諸佛,不於我記,汝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及世間解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王身,值三億諸佛,皆同一號,號弗沙。如來及聲聞,四眾供養,皆須具足。時彼諸佛,不與我記,汝當作佛。’”

《佛本行集經》卷一 發心供養品說:「佛告目犍連:『我念往昔於無量無邊諸佛世尊所,種諸善根,乃至求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聖王身,值三十億佛,皆同一號,號釋迦。如來及聲聞眾,尊重承事。恭敬供養,四事具足,所謂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,時彼諸佛,不與我記;汝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及世間解、天人師、佛世尊,於未來世,得成正覺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王身,值八億諸佛,皆同一號,號燃燈。如來及聲聞眾,尊重恭敬,四事供養,所謂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、幡蓋、花香。時彼諸佛,不於我記,汝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及世間解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目犍連,我念往昔作轉輪王身,值三億諸佛,皆同一號,號弗沙。如來及聲聞,四眾供養,皆須具足。時彼諸佛,不與我記,汝當作佛。』」



此外,尚供養眾多諸佛。為轉輪聖王身,當必統領四天下;供養諸佛之具,實當豐饒。若是大轉輪王,當於三千界為王。彼時之供養,而今之凡慮不可量。雖是佛說,亦難瞭解。

此外,尚供養眾多諸佛。為轉輪聖王身(指佛性識的轉識),當必統領四天下(指四大真如法界);供養諸佛的器具,實當豐饒。若是大轉輪王,當於三千界為王。彼時的供養,是而今的凡慮不可量。雖是佛說,亦難瞭解。



《佛藏經》淨見品第八云:“佛告舍利佛:‘我念過去世,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值三十億佛,皆號釋迦牟尼佛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行供養及諸弟子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不記我,言汝于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以我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值得八千佛,皆號定光。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形供養諸弟子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不記我,汝于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以我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值三億佛,皆號弗沙。我時作轉輪聖王,四事供養,皆不記我。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得值萬八千佛,皆號山王,劫名上八。我皆于此萬八千佛所,剃髮法衣,修習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得值五百佛,皆號華上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悉以一切供養諸佛及諸弟子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得值五百佛,皆號威德。我悉供養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得值二千佛,皆號憍陳如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悉以一切供養諸佛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值九千佛,皆號迦葉。我以四事供養諸佛及弟子眾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于萬劫中,無有佛出。爾時初五百劫有九萬辟支佛。我盡形壽,悉皆供養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尊重讚歎。次五百劫,復以四事,供養八萬四千億諸辟支佛。尊重讚歎。舍利佛,過是千劫已,無復辟支佛。我時閻浮提死,生梵世中,作大梵王。如是輾轉,五百劫中,常生梵世作大梵王,不生閻浮提。過是五百劫已,下生閻浮提,治化閻浮提,命終生四天天王,於中命終,生忉利天,作釋提桓因。如是輾轉,滿五百劫,生閻浮提;滿五百劫,生於梵世,作大梵王。舍利佛,我於九千劫中,但一生閻浮提,九千劫中,當生天上。劫盡燒時,生光音天。世界成已,還生梵世。九千劫中生,都不生人中。舍利佛,是九千劫,無有諸佛、辟支佛,多諸眾生墮在惡道。舍利佛,是萬劫過已,有佛出世,號曰普守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世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、我于爾時,梵世命終,生閻浮提,作轉輪聖王,號曰共天。人壽九萬歲。我盡形壽,以一切樂具,供養彼諸佛及九十億比丘。于九萬歲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是普守佛亦不記我,汝于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我于爾時,不能通達諸法實相,貪著計我有所得見。舍利佛,於是劫中,有百佛出,名號各異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亦不記我汝于來世,當得作佛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千佛,皆號閻浮檀。我盡形壽,四事供養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亦于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六百二十萬諸佛,皆號見一切儀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亦于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八十四佛,皆號帝相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亦于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十五佛,皆號日明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。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亦于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六十二佛,皆號善寂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如是輾轉,乃至見定光佛,乃得無生忍。即我記言:“汝于來世過阿僧祗劫,當得作佛,號釋迦牟尼佛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’”

《佛藏經》淨見品第八說:「佛告舍利佛:『我念過去世,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值三十億佛,皆號釋迦牟尼佛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行供養及諸弟子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不記我,言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以我有所得故(即落入能所二元性的轉識)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值得八千佛,皆號定光。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形供養諸弟子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不記我,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以我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值三億佛,皆號弗沙。我時作轉輪聖王,四事供養,皆不記我。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得值萬八千佛,皆號山王,劫名上八。我皆於此萬八千佛所,剃髮法衣,修習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得值五百佛,皆號華上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悉以一切供養諸佛及諸弟子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得值五百佛,皆號威德。我悉供養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得值二千佛,皆號憍陳如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悉以一切供養諸佛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值九千佛,皆號迦葉。我以四事供養諸佛及弟子眾,皆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於萬劫中,無有佛出。爾時初五百劫有九萬辟支佛。我盡形壽,悉皆供養衣服、飲食、臥具、醫藥,尊重讚歎。次五百劫,復以四事,供養八萬四千億諸辟支佛。尊重讚歎。舍利佛,過是千劫已,無復辟支佛。我時閻浮提死,生梵世中,作大梵王。如是輾轉,五百劫中,常生梵世作大梵王,不生閻浮提。過是五百劫已,下生閻浮提,治化閻浮提,命終生四天天王,於中命終,生忉利天,作釋提桓因。如是輾轉,滿五百劫,生閻浮提;滿五百劫,生於梵世,作大梵王。舍利佛,我於九千劫中,但一生閻浮提,九千劫中,當生天上。劫盡燒時,生光音天。世界成已,還生梵世。九千劫中生,都不生人中。舍利佛,是九千劫,無有諸佛、辟支佛,多諸眾生墮在惡道。舍利佛,是萬劫過已,有佛出世,號曰普守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世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、我於爾時,梵世命終,生閻浮提,作轉輪聖王,號曰共天。人壽九萬歲。我盡形壽,以一切樂具,供養彼諸佛及九十億比丘。於九萬歲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是普守佛亦不記我,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。何以故?我於爾時,不能通達諸法實相,貪著計我有所得見。舍利佛,於是劫中,有百佛出,名號各異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而是諸佛亦不記我汝於來世,當得作佛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千佛,皆號閻浮檀。我盡形壽,四事供養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去世,亦於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六百二十萬諸佛,皆號見一切儀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亦於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八十四佛,皆號帝相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亦於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十五佛,皆號日明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具,盡形供養及諸弟子,亦不記我。以有所得故。舍利佛,我念過世,亦於第七百阿僧祗劫中,得值六十二佛,皆號善寂。我時皆作轉輪聖王,以一切樂具,盡形供養,亦不記我,以有所得故。如是輾轉,乃至見定光佛,乃得無生忍(即證識性與佛性一如的一元性識)。即我記說:『汝於來世過阿僧祗劫,當得作佛,號釋迦牟尼佛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』」



始逢三十億釋迦牟尼佛,盡形壽供養以來,至逢定光如來,皆常作轉輪聖王,盡形壽供養。轉輪聖王,(壽量)多者當八萬以上;或九萬歲、八即萬歲之壽量。其間,供養一切樂具也。謂定光佛者,即燃燈如來也。逢三十億釋迦牟尼佛,佛本行經並佛藏經亦同說。

始逢三十億釋迦牟尼佛,盡形壽供養以來,至逢定光如來,皆常作轉輪聖王(指二元性的轉識),盡形壽供養。轉輪聖王,壽量多者當八萬以上;或九萬歲、八即萬歲的壽量。其間,供養一切樂具。所謂定光佛,即是燃燈如來。逢三十億釋迦牟尼佛,佛本行經並佛藏經亦同說

(這一段道元禪師特別提出說明,意在強調佛道的緣起與修行,一開始就是本尊的佛性恁麼而有識性,而這佛性識的一元性心法,因業力而使識心轉變落入二元性的分別煩惱中,但若能以盡形壽供養的功德,則能法向法次相續於佛性識的一元性。而這種供養功德不受識性落入轉識的障礙,也就下面所說的『大凡供養,是非諸佛在要樞而供養』。如此修行當業力消盡時,識性不再因業力而落入轉變識,則可以自然運作於佛道一元性佛性與識性的心法一如。)



釋迦菩薩,初阿僧企耶,逢事供養七萬五千佛。最初名釋迦牟尼佛。最後名寶髻。第二阿僧企耶,逢事供養七萬六千佛。最初即寶髻,最後名燃燈。第三阿僧企耶,逢事供養七萬七千佛。最初即燃燈,最後名勝觀。于修相異熟業九十一劫中,逢事供養六佛。最初即勝觀,最後名迦葉波。

釋迦菩薩,初阿僧祇劫,逢事供養七萬五千佛。最初名釋迦牟尼佛。最後名寶髻。第二阿僧祇劫,逢事供養七萬六千佛。最初即寶髻,最後名燃燈。第三阿僧祇劫,逢事供養七萬七千佛。最初即燃燈,最後名勝觀。於修相異熟業九十一劫中,逢事供養六佛。最初即勝觀,最後名迦葉波。(見《俱舍論》)



大凡三大阿僧祗劫供養諸佛,自身命始,更不惜國城、妻子、七寶男女等。非凡慮所及。或盛黃金之栗於白銀碗而供養,或盛七寶之栗于金銀碗而供養。或供養小豆,或水陸之花,或旃檀、沉水香等。或買取五莖之青蓮花,或買取五百之金錢,供養燃燈佛。或以鹿皮衣而供養之。

大凡三大阿僧祗劫供養諸佛,自身命始,更不惜國城、妻子、七寶男女等。非凡慮所及。或盛黃金之栗於白銀碗而供養,或盛七寶之栗于金銀碗而供養。或供養小豆,或水陸之花,或旃檀、沉水香等。或買取五莖的青蓮花,或買取五百的金錢,供養燃燈佛。或是以鹿皮衣而供養。



大凡供養者,非諸佛之在要樞而供養之。以我命存,不使光陰空過,故疾速供養也。雖是金銀,為佛有何用?雖是香花,為佛復有何用?然則,佛之受納,乃大慈大悲,為令眾生增長功德也。

大凡供養,是非諸佛在要樞而供養(即非佛性與識性的一如)以我命存(即仍在有我執的二元性中),不使光陰空過,故疾速供養。雖是金銀,為佛有何用?雖是香花,為佛復有何用?然而,佛的受納,乃大慈大悲,是為令眾生增長功德。



《大般涅槃經》第二十三云:佛言:“善男子,我念過去無量無邊那由他劫,爾時世尊名曰婆娑。有佛世尊,號釋迦牟尼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為諸大眾,宣說如是大涅槃經。我于爾時,從善友所轉,聞彼佛當為大眾說大涅槃經。我聞是已,其心歡喜,欲設供養,居貧無物;欲自賣身,薄福不售。即欲還家,路見一人。而便語言:‘吾欲賣身,若能買不?’其人答曰:‘我家作業。人無堪者。汝設能為,我當買汝。’我即問言:‘有何作業,人無能堪?’其人見答:‘吾有惡病,良醫處藥,應當日服人肉三兩。卿能以身肉三兩日日見給,便當與汝金錢五枚。’我時聞已,心中歡喜。我復語言:‘汝與我錢,假我七日,須我事訖。便換相就。’其人見答:‘七日不可,審能爾者,當許一日。’善男子,我于爾時,即取其錢,還至佛所,頭面禮足,盡其所有,而以奉獻。然後,誠心聽受是經。我時暗鈍,雖得聞經,唯能受持一偈文句:‘如來證涅槃,永斷於生死。若有至心聽,常得無量樂。’受是經已,即便還至彼病人家。善男子,我時雖復日日與三兩肉,以念偈因緣故,不以為痛。日日不廢,具滿一月。善男子,以是因緣,其病得瘥,我身平復,亦無瘥痍。我時見身具足完具,即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一偈之力尚能如是,何況具足受持讀誦?我見此經有如是利,復倍發心,願于未來,得成佛道,字釋迦牟尼。善男子,以是一偈因緣力故,令我今日於大眾中,為諸天人具足宣說。善男子,以是因緣,是大涅槃不可思議,成就無量無邊功德,乃至是諸佛如來甚深秘密之藏。”

《大般涅槃經》第二十三云:佛言:「善男子,我念過去無量無邊那由他劫,爾時世尊名曰婆娑。有佛世尊,號釋迦牟尼如來、應供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調禦丈夫、天人師、佛世尊。為諸大眾,宣說如是大涅槃經。我于爾時,從善友所轉,聞彼佛當為大眾說大涅槃經。我聞是已,其心歡喜,欲設供養,居貧無物;欲自賣身,薄福不售。即欲還家,路見一人。而便語言:『吾欲賣身,若能買不?』其人答曰:『我家作業。人無堪者。汝設能為,我當買汝。』我即問言:『有何作業,人無能堪?』其人見答:『吾有惡病,良醫處藥,應當日服人肉三兩。卿能以身肉三兩日日見給,便當與汝金錢五枚。』我時聞已,心中歡喜。我復語言:『汝與我錢,假我七日,須我事訖。便換相就。』其人見答:『七日不可,審能爾者,當許一日。』善男子,我于爾時,即取其錢,還至佛所,頭面禮足,盡其所有,而以奉獻。然後,誠心聽受是經。我時暗鈍,雖得聞經,唯能受持一偈文句:『如來證涅槃,永斷於生死。若有至心聽,常得無量樂。』受是經已,即便還至彼病人家。善男子,我時雖復日日與三兩肉,以念偈因緣故,不以為痛。日日不廢,具滿一月。善男子,以是因緣,其病得瘥,我身平復,亦無瘥痍。我時見身具足完具,即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一偈之力尚能如是,何況具足受持讀誦?我見此經有如是利,復倍發心,願于未來,得成佛道,字釋迦牟尼。善男子,以是一偈因緣力故,令我今日於大眾中,為諸天人具足宣說。善男子,以是因緣,是大涅槃不可思議,成就無量無邊功德,乃至是諸佛如來甚深秘密之藏。」



彼時之賣身菩薩,是今釋迦牟尼佛之往因也。若會同他經,自初阿僧祗劫之最初,即是供養古釋迦牟尼佛之時也。彼時是瓦師,其名稱大光明。供養古釋迦牟尼佛並諸弟子,以三種供養,謂草座、石密漿,燃燈也。彼時之發願曰:“國土、名號、壽命、弟子,一如今釋迦牟尼佛。”

彼時的賣身菩薩,是今釋迦牟尼佛的過去因。若會同他經,自初阿僧祗劫的最初,即是供養古釋迦牟尼佛之時。彼時是瓦匠,其名稱大光明。供養古釋迦牟尼佛並諸弟子,以三種供養,所謂草座、石密漿,燃燈。彼時的發願說:「國土、名號、壽命、弟子,一如今釋迦牟尼佛。」



彼時之發願,今日已成就也。是故,若供養佛,莫謂其身貧窮!莫謂其家貧窮!自賣身供養諸佛,即是而今大師釋尊之正法也。誰不隨喜歡喜?此中(尚云),日日逢割取三兩身肉之主;(其主)雖是善知識,然他人之不能也。然因供養之深志所助,即有而今之功德也。而今我等聽聞如來之正法者,乃因往古彼之肉身當被處分也。今四句之偈者,非五枚金錢所能買。三阿僧祗、一百大劫之間,受生捨生不忘,為彼佛是佛之所證明,實有不可思議之功德。遺法弟子,當甚深頂戴、受持!如來既宣說“一偈之力尚能如是”,當有最大、最深義!

彼時的發願,是今日已成就。所以,若供養佛,不要說其身貧窮!不要說其家貧窮!自賣身供養諸佛,即是而今大師釋尊的正法。誰不隨喜歡喜?此中還說,日日逢割取三兩身肉的主人;其主人雖是善知識,然是他人所不能。然因供養的深志所助,即有而今的功德。而今我等聽聞如來的正法,乃是因往古彼的肉身當被處分。今的四句偈,不是五枚金錢所能買。三阿僧祗、一百大劫之間,受生捨生不忘,為彼佛是佛所證明的,實有不可思議的功德。遺法弟子,當甚深頂戴、受持!如來既宣說「一偈之力尚能如是」,當有最大、最深義!



《法華經》云:“若人於塔廟,寶像及畫像,以華香幡蓋,敬心供養。若使人作樂,系鼓吹角唄;簫笛琴箜篌,琵琶饒銅。如是眾妙音,盡持以供養。或以歡喜心,歌唄頌佛德;乃至一少音,皆已成佛道。若人散亂心,乃至以一花,供養於畫像,漸見無數佛。或有人禮拜,或復但合掌,乃至舉一手,或復少低頭。以此供養像,漸見無量佛。自成無上道,廣度無數眾。”

《法華經》方便品說:「若人於塔廟,寶像及畫像,以華香幡蓋,敬心供養。若使人作樂,系鼓吹角唄;簫笛琴箜篌,琵琶饒銅。如是眾妙音,盡持以供養。或以歡喜心,歌唄頌佛德;乃至一少音,皆已成佛道。若人散亂心,乃至以一花,供養於畫像,漸見無數佛。或有人禮拜,或復但合掌,乃至舉一手,或復少低頭。以此供養像,漸見無量佛。自成無上道,廣度無數眾。」



此即三世諸佛之頂顛也,眼睛也;見賢思齊,當猛利精進!莫虛度光陰!石頭無際大師云:“光陰莫虛度。”如是之功德皆成佛。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當同!更不應有二無三。依供養佛之因,成就作佛之果者,乃如是也。

此即是三世諸佛的頂顛,是眼睛;見賢思齊,當猛利精進!莫虛度光陰!石頭無際大師說:「光陰莫虛度。」(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三十 參同契) 如是的功德皆成佛。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當同!更不應有二無三(這是一元性時間的必然,有過、現,就必有當來)。依供養佛之因,成就作佛的果,乃是如此。



龍樹祖師曰:“如求佛果,讚歎一偈,稱一南謨,燒一撚香,奉獻一花;如是小行,必得作佛。”此雖是龍樹祖師一人之所說,然當歸命也。何況龍樹祖師正傳、舉揚大師釋迦牟尼佛之說,更當信受!我等今登佛道之寶山,至佛道之寶海,幸已得寶,當更可喜也!當是曠劫以來供佛之力量也!“必得作佛”,不得懷疑,決定也!釋迦牟尼佛之所說者,乃如是也!

龍樹祖師曰:「如求佛果,讚歎一偈,稱一南謨,燒一撚香,奉獻一花;如是小行,必得作佛。」(《大智度論》卷七) 此雖是龍樹祖師一人所說的,然是當歸命。何況龍樹祖師正傳、舉揚大師釋迦牟尼佛的說法,更當信受!我等今登佛道的寶山,至佛道的寶海,幸已得寶,當是更可喜!當是曠劫以來供佛的力量!『必得作佛』,不得懷疑,是決定!釋迦牟尼佛所說的,乃是如此!



復次,有小因大果,小緣大報,如求佛道,贊一偈,一稱南無佛,燒一撚香,必得作佛。何況聞知諸法實相,不生不滅,不不生不不滅,而行因緣業,亦不失。

復次,有小因大果,小緣大報,如求佛道,贊一偈,一稱南無佛,燒一撚香,必得作佛。何況聞知諸法實相,不生不滅,不不生不不滅,而行因緣業,亦不失。





參考資料:

《正法眼藏》道元著,何燕生譯註,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311月。書號:ISBN 7-80123-557-6/B*178